萧睿渊冷眼看着恒王惺惺作态,突然觉得祺王那张不耐烦的脸更顺眼些。l.
恒王看起来愈的难过,不停地劝说楚衡振作,那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让那些尚且年幼、不太能分清真假的皇子都被感动的落下泪来。
“不,二皇兄,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轻易地放弃,父皇和皇祖母年事已高,又最是疼你,难道你就忍心他们白人送黑人臣弟这些兄弟姐妹,都盼着二皇兄平平安安,二皇兄,你要振作起来啊”
“世外高人哪里有什么世外高人,多活一日,不过是多一日的折磨,倒不如早些解脱,也能少受病痛之苦”楚衡神色恍惚,喃喃自语的说着,仿佛失掉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像是被层层的死气缠绕,再也挣脱不开。
恒王见状,眼底的暗芒一闪而逝,随即湿润了眼眶,换做一副悲戚的神色:“二皇兄,不到最后,万万不可有如此消极的想法,说不定哪天会出现一位世外高人,出手解了二皇兄的毒”
手掌落空的楚衡脸上闪过一抹痛楚,盯着自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手,语气里透着深深地凄凉:“这是本宫第一次同你们一起参加秋猎,大概也是最后一次罢”
被摸头的十三皇子只是个五六岁的孩童,看着楚衡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面容,已经有些害怕了,此时额头上冷冰冰的触感,仿佛鬼怪故事中的那只冰冷的鬼手,一时吓得瑟缩着身子,脑袋不自觉的朝着一旁偏,好算知道轻重,没有哭出来。
楚衡闻言,似乎很高兴,他伸出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透过车窗摸向了距离最近的十三皇子,眉宇间溢满了感动:“多谢诸位皇弟的关心,这点颠簸不算什么本宫也很高兴与诸位皇弟随性,希望秋猎大比那天,能亲眼看到诸位皇弟的好身手”
恒王闻言,将其他皇子招呼过来,笑着说道:“二皇兄,这次是你第一次同臣弟们一起参加秋猎,臣弟们太高兴了,只是担心路途颠簸,二皇兄的身子会吃不消,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楚衡看着面色难看的祺王温润一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你们二人带着众位皇弟过来,可是有事”
依照规矩,恒王应当称呼楚衡为太子或太子皇兄,但是恒王却从不如此,每次见面行礼,都称呼为“二皇兄”。旁人当他手足情深,唤二皇兄以示亲近,只有知晓他真面目的人,才能明白称呼的后面,潜藏怎样的野心。
恒王反应快,他快步走到车窗边,郑重的对着马车里的楚衡躬身行礼,脸上露出惯有的微笑:“二皇兄多虑了,老七的性子二皇兄清楚,他对萧将军崇拜还来不及,怎会有恶意”
恒王、祺王身形一僵,不约而同地看向马车中,不知何时睁开眼的楚衡。
见自己被无视,祺王那张俊美的脸开始扭曲了,正要开口,治萧睿渊一个不敬之罪,一道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七皇弟,你此番前来就是为难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