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全身寒毛倒竖,身体都僵直了起来。
脚步声竟然在她的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竟然传来了钥匙插在锁孔里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扭开了。
木清竹的心跳都加剧了,整个人都吓得颤粟了起来。
她甚至不敢大声质问,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出。
屏声敛息,她慌忙轻擦好身子,拿过睡衣套在身上。
可睡衣才刚套了一半,浴室的门竟被扭开了。
“啊。”她吓得怪叫,赶紧拿浴巾把自己包了起来,慌忙转过背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反而听到一声轻笑,接着随着冷风飘进来一股熟悉的薄菏味香气。
讶异地转过身去。
阮瀚宇正斜靠在了卫生间的门边上,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咪着双眼打量着她,眼里邪邪的光在她身上流连着。
木清竹竟然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股熟悉的暗沉的黑光。
顿时全身有被打了蜡般起了一层鸡皮,渐渐地,他的眼光更加暗黑起来,非常恐怖的感觉。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清醒过来的她脸有些红,懊恼的低喝出声!
凭什么就这样闯进了她的浴室,而且还是在她冼澡的时候,凭什么!他是谁!
阮瀚宇的额上有些轻微的汗珠,眸光盯着她,声音有些暗哑。
“为什么不回阮氏公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他连声质问,恍若木清竹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木清竹心中冷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还在脑海里回放,耳里听到他这质问的语气,满心里都不是滋味。
凭什么要来质问她?
“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她冷冷转身,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决然赶他走。
阮瀚宇有些惊愕。
她似乎在生气,哪里得罪了她?可是很快就嘴角微勾,眼珠子在她身上转着,一脸的奸笑,他才不会在乎她是不是生气了,对于她的生气,他完全是有把握给她灭火的。
“哟,你还有理了,打你电话不接,问你的话也不答,还敢在我的面前大声喝斥,是不是长胆子了?”
他边说边朝她走来,伸手就要搂住她。
木清竹早已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料到他会这样,这次警醒了很多,身子灵活的一闪,从他的身边空隙里滑了出去,躲进了卧室里,反手关上了门。
拼命地抵在门把后面,生怕他会破门而入。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得了我吗?”阮瀚宇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灵活,竟然躲过了他的手,手心里没有触摸到她柔软的腰肢,一时很是不爽,心里痒痒的,异样的感觉在心底里涌起,他踱到门边,也不急着开门,阴阴一笑,说道:“刚才我听淳姨说,你已经二天没有回阮氏公馆了,胆子不小嘛。”
“不关你的事,你走开。”木清竹满心难受,闷闷不服气地说道:“你走,别来打扰我,我要加班。”
你不是也没有回来吗?凭什么要来指责我,太霸道了!木清竹没好气地暗暗想着。
“加班?”阮瀚宇笑,“公司的事用得着你忙到这个地步么?”
“当然,我对工作认真负责,难道你不知道在你的手下工作是很累的吗?”木清竹没好气地数落着,“快点走开,我要休息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有听到阮瀚宇的声音,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了。
木清竹贴着门缝听了会儿确定他已经离开了,这才放松下来,心里却涌起股失落感,闷闷不乐的换了件睡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实在太累了,头沾着枕头,眼皮直打架,慢慢进入了沉睡状态中。
隐约有轻微的响声。
她困得睁不开眼,反应有些迟钝。
不久被子被突然掀起,一个热热的胸膛靠了进来,把她拥入了怀中。
惊得睁开眼睛,正对上阮瀚宇幽深的墨瞳,他身着睡衣,浑身都是沐浴露的清香味。
原来他刚刚是进去冼澡去了,该死,竟以为是他走了!
他幽深的墨瞳里闪着暗黑的光,俊美的脸上闪着一层红晕,非常夺人眼球。
“你,干什么?”木清竹用力推着他,往后面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