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 战场核心(1 / 2)

锉刀身上有一些东西在变化,这种变化并不在于体形上,而在于深刻的,形如灵魂的层面,让本就属于异常之物的左轮和弓弩变得加强大。然而,这种强大在某种意义上,却不是她的力量在增长,而应该说是正在恢复她本该有的水平。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里变得年轻的锉刀,仿佛抹去了灵魂上的尘埃,绽放出一个二级魔纹使者的光芒。士兵们如虎似狼地扑上飞艇气囊,继而被锉刀当场射杀,她不似我拥有连锁判定,子却同样例虚”“。

这些士兵开始不顾飞艇的安慰,开始在气囊上集火,随着火力线的切割,气囊被破坏后,我们所搭乘的飞艇正在朝下方坠落,然而,这些攻击法对我和锉刀造成半点伤害。我并没有使用速掠超能,拖着锉刀闪开这些枪火,仅仅是因为,刮到锉刀身边的风静止了。

说是气流平息下来并不正确,形象地说,是凝固了。被气流卷起的杂物停滞在我和锉刀身周两米之外,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在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向锉刀的手腕,那里正有两枚羽翼状展开的棱形浮现,就如同暂烙印上去的一般,而我手腕内侧的魔纹,此时此刻也如同火烙一般,仿佛能够听到皮肤出滋滋的声响,这是魔纹在共鸣。

我并不感到惊讶,此时我的感觉,就像是早就知道,魔纹会在某些情况下共鸣,甚至,我还下意识知道,这种共鸣在特定的情况下,会在短暂时间内形成强大的力量。我不知道如何让这种共鸣呈现。如何调动这种力量,我只是知道,在它应该产生的时候就会产生。

这是意识态的世界,锉刀正在速适应这个世界,而她的魔纹归来,便是这种适应的结果。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理解了什么,谁有能明白他人意识的奥秘呢?论如何,锉刀正在恢复她本该拥有的战斗力。

我什么都没有做,也许,此时此刻来自这些士兵的压力,就是激活锉刀自身力量的一个重要因素。锉刀很兴奋,没有丝毫畏惧,她并不是狂妄,常年行走于神秘世界中。拥有太多战场的jngyàn,她十分明白自己身上生了什么,魔纹的归来,在她的思维中,并不是一场意外。

风、飞和枪火不断凝固在她的身周,而从锉刀手中射出的子和箭矢,却如同风卷火势般席卷了试图接近的敌人。

半晌之后,密集的头将我们两人层层裹住。光线见缝插针地射进来,在我们身周穿插交错。锉刀收起左轮和弓弩。此时,由头构成的外壳仍旧承受着密集的攻击,却让因为静止超能而固定的这层“蛋壳”愈加显得坚硬。锉刀眼中的狂热归于平静,维持这层“蛋壳”似乎并不是很吃力。她对我说:“该是和席森神父他们汇合的时候了,高川。”

我点头认同,揽住她的腰肢。灰色的翅膀再一次将我们整个儿覆盖起来,然后,再一次没入那空旷的,充满压力,却让人感到自由。拘束的阴影中。这一次,我们前行了许久,锉刀恢复魔纹之后,承受力大幅度增强,也许我们之间魔纹的共鸣,也是支持我们潜行如此之久的重要因素。用肉眼是法观察这片阴影构成的世界的,只有被使魔夸克的力量保护着,我们才能如此穿行于此处,大概是夸克的天赋使然,亦或者我的连锁判定在起作用,可能是两者皆备,才让我得以感知到正确的道路,以及这片阴影世界的模样。

并非看到,仅仅是,一种感觉罢了。

仿佛夸克的本能正附着在我身上,这就是三级魔纹使者才能拥有的使魔力量。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和障碍,我们的潜行十分顺利。这个过程并不好描述,因为,我们前行的状态,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走路、跑步和飞翔,在这个过程中,时间感也变得暧昧,当我产生“抵达”这个概念的时候,双脚已经落在实地上。在外人看来,我们大概是从某片阴影中“浮”起来的罢,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上浮”的行为感。整个过程,从感觉来说,不像是运动过程。

这样的力量对于机动性来说疑是个极为有力的助益,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有存在阴影,我就能自在穿行。准备的时间,仅仅是将翅膀合拢,包裹全身而已,动时间极其短暂,这让我具备从大多数看似绝境的状况中脱身而出,也可以让我避免许多谓的战斗,其实我们在飞艇之中,并不需要正面和那些士兵交战,太多的阴影可以让我们直接脱离,只是,在很多时候,人们总不会做那些看似应该的选择。

阴影跳跃能够移动的极限距离有多长?不太清楚,在这个意识态世界中,似乎可以移动到限远处,但实际情况是,每一种力量的动,都会消耗自己的一些东西。按照之前我们对这个意识态世界真相的推测,这种“限”的感觉,仅仅是基于我们正在不断燃烧,时刻处于巅峰状态而产生的错觉而已,“自己可以限制地使用自己的力量”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失去衡量自己极限的能力,这便是这个意识态世界最危险的诡异之处。

人们不断超越自己想象的极限,沉浸在威能的限度扩大中,就是在透支自己的过程。

然而,即便知道这一点,恶劣的战场环境,也会让大多数人不得不突破自我的底线。

如果是一个没有神秘力量的人进入此处,说不定会因为战场环境的压迫,因为意识态世界的特殊性,进而产生一种“因为醒悟这个世界的真谛而获得超能”的状态吧。我敢肯定,如果真的生了这种事情,那也必然是这个意识态世界的陷阱得到超能,使用超能。不停地拔高超能的极限,仿佛战神一般,一骑当千地对抗源源不绝的军队。没有时间的限制,也不可自拔,直到自我在这个永不停息的过程中燃烧殆尽。

真是十分恶毒的,却又难以察觉的陷阱。即便猜测到了,但在真正的结果出现前,也从得知事实是否就是如此。这是意识的世界,意识的活动状态,可以达到的程度,以及所能完成的结果,本来就是难以测定和判断的。

我不蒂用最坏的想法来揣度这种危险的神秘。

幸好,锉刀的魔纹回归,应该不算是这样的情况。像是一种能力的解封而已。

对我来说,这种猜想中的危险,也没有任何变化,战场环境的严苛所带来的压迫,对我而言也是存在的。我十分清楚,如果不使用超能的话,根本就谈不上轻松自由,甚至会在几个呼吸内就会死亡。

我不得不使用魔纹的力量。不得不长时间地持续性地使用这种力量,甚至需要不断提升这种力量的限度来挽回惊险的局面。这样的情况所带来的危险。对我来说,并不仅仅源自于这个意识态空间本身,也源自于我身为“高川”的特殊性。

然而,论我如何压抑魔纹超能使用限度,但在毫消耗感,始终处于巅峰的状态。仍旧让我和锉刀在这一次的阴影跳跃中,直接跨越了极为遥远的距离,进入了目的地。

当灰色的翅膀分开的时候,映入我们眼中的,是一片相对有序的战场。这种有序。是由大量正在相互支援的神秘组织成员所构成的,五十一区、席森神父、走火、龙傲天、丘比和魔法少女们,还有荣格以及他的合作者们,各大势力联盟的成员不知何时尽皆聚集在此,共同应对尽大军的潮涌攻势。也许,汇聚在这里的人们,已经进入这个意识态世界的所有幸存者。

包括我们在内,只有寥寥的不到三十人。绝对劣势的人数,让这里的战况正陷入一种被动的僵持。这些集结者构成的防线并没有被压缩的迹象,似乎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然而,却也没有扩大的迹象。想要在这片穷尽的大军中存活下来,如果没有一个关键性的变化,只是如此被动地防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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