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忙着安慰许荣荣,沒來得及收拾的一条疯狗,如今居然又敢冲自己的老婆狂吠,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么想着,战熠阳便放开许荣荣,转身看向了钱佳莉。
“钱小姐,我太太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來置喙,如果不想钱家家破人亡的话,你最好还是赶紧消失在我眼前。”战熠阳阴冷冷的说。
钱佳莉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刚刚恢复正常的空气又低了几度。
“战,战少将,我沒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好心疼你被打。”钱佳莉虽然有些恐惧,可是成为战太太的好处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勇气,她梗着脖子说完了话,又故作心疼的推着轮椅上前,试图触摸战熠阳被打的左脸。
“钱佳莉。”战熠阳冷冷的念着她的名字,让她那森冷的感觉又上了一层,“我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不与你为难,可你却一次次的挑衅我的妻子,欺负我的荣荣。你是不是看我战熠阳,很好欺负?”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战熠阳的牙缝里蹦出來,带着一股浓浓的狠戾。
钱佳莉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不仅沒有任何意思,反而带着浓浓的厌烦。
而她,似乎惹到了他。
钱佳莉惊恐的转动轮椅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沉默着的许荣荣身上,积累的惊恐和愤怒一并爆,她对着许荣荣尖叫,“许荣荣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骂着还不算完,钱佳莉咬着牙一狠心,推动轮椅就想越过战熠阳,去推许荣荣。
可是战熠阳怎么能容忍任何人伤害许荣荣。
他看着咬牙切齿的钱佳莉,眼底略过一丝阴冷的气息。
接着,他抬起右手臂,像坚实的栏杆一般,死死的挡住钱佳莉。
“让开,战少将你让开。”钱佳莉像是被疯了一般试图撼动战熠阳的身体,然后推倒许荣荣,打死许荣荣。
“够了。”战熠阳皱起了眉头,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失心疯一般的钱佳莉,手臂那么极富有技巧的微微一用力。
“啪。”
在众人眼里,钱佳莉就是在使劲推动战熠阳的胳膊,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从轮椅上跌了个人仰马翻。
而那么不凑巧的是,她脸朝地跌在了地上,一张白嫩漂亮的小脸和医院的大理石地面來了个亲密接触。
“啊,疼。”钱佳莉惊呼,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鼻子中流出,一阵接一阵的疼痛,让她想哭。
因为贪图漂亮,即使在医院,钱佳莉也并沒有穿病号服,反而穿了一身亮片超短裙。
此刻,因为脸朝地跌在地上,钱佳莉的两条大腿被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可谓是完全走光。
从围观的人不断的哄笑中來看,钱佳莉这次真的是把里子和面子全部丢干净了。
“熠阳,熠阳。”然而这时候,许荣荣忽然惊恐的尖叫起來,从钱佳莉鼻中涌出的红色大大的刺激了她的神经,脑中忽然像被千万个针扎一样,疼的让她几乎站不住。
“荣荣。”听到许荣荣的呼唤,战熠阳赶紧把她拉进怀里,“荣荣你怎么了,世言,你快來看荣荣怎么了。”
闵世言不顾得和谷忆璇说话,匆忙的跑了过來,看着抱着头尖叫的许荣荣,声音凝重,“应该是神经受到刺激,刚才荣荣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快点带她离开这里。”
战熠阳闻言,立马将许荣荣横抱了起來,回到了病房里。
闵世言则匆匆的拿了器械,给许荣荣做检查。
“大嫂沒事吧。”战亦琳担忧的握住陈浩然的手。
“不会有事的。”陈浩然虽然同样担心的拧着眉头,却不得不安慰这个因为怀孕而变得格外小女人的妻子。
“但愿沒事。”战亦琳抿了抿嘴,右手轻轻的抚摸微微凸起的小腹,担忧的目光穿透了病房门的玻璃。
此刻,闵世言带着军医院的精英医生忙碌的为许荣荣坐着检查,检查脑部是否有淤血,检查脑部……等等。
此刻的许荣荣不停地尖叫着,任谁也沒想到她瘦瘦弱弱的小身板里居然蕴含了那么多能量,即便是嗓子都嘶哑了,却依旧不停地尖叫。
“荣荣,荣荣。”战熠阳一边安抚着许荣荣,试图让她停下尖叫,一边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双脚,生怕她会激动之下伤害自己。
“熠阳,熠阳,我痛,我痛。”似乎听到了战熠阳的呼唤,许荣荣自疯狂的尖叫中清醒了一些,脑海中尖锐的疼痛让她想死掉,她只能拼命的叫着战熠阳的名字,同时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战熠阳的肌肉里。
此刻,在许荣荣的脑海里,铺天盖地都是血红色,那股带着浓重腥味的血红色,如同大海一般汹涌而來。
而此刻的许荣荣,就飘荡在这无边无际的血色大海里。
“老婆,我回來了。”
“许荣荣,你不要打扰我和熠阳的生活。”
“许荣荣,我将是你儿子的后妈。”
“许小姐,我们战家是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媳妇的。”
“许小姐,我想我之所能不记得你,肯定是你不太重要,所以我们离婚吧。”
“妈妈,妈妈,你不要天宁了吗,天宁好想你。”
“荣荣,从今晚后你就是战太太了。”
忽远忽近的声音,说着那些熟悉中带着陌生的语言,一句句闪现在许荣荣耳边,让许荣荣的脑子像炸裂一般疼痛,如无数铁针扎进**,让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忽然,肺许荣荣觉得自己要沉下去了,这血色的大海慢慢的侵蚀了她的口鼻,堵住了她的呼吸,模糊了她的双眼,盖过了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