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一片缱绻。
休息室外,却是有人失落得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闵世言看着休息室的大门半晌,最终那些佯装出來的潇洒慢慢地从他的脸上消失殆尽了,他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伤心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这一转身,他离开的不止是这个地方,他还……离开了一段感情。
下一站是哪里,他不知道,要离开这段感情,也许他需要走一段长长的路,才能走到出口,才能重新见到光明。
尽管,这是一段从來沒有开始过的感情,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沒人知道品瑞云已经回來了。
刚才酒会的过程中品瑞云匆匆离开,是因为家里的警报被触动了。
她在衣帽间改造的密室里放了一个专门放重要密件的保险箱,设置了多重保险,不是她亲手打开保险箱,或者保险箱被移动等等的异常动静,她的手机都会响起警报,就像刚才一样。
可是她回去之后现,只是一份放在一旁的书架上的资料掉下來了,恰好砸到了保险箱上触了警报,并不是有人潜入了她家,虚惊一场。
她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了宴会现场,想继续陪着战熠阳。
可是……
战熠阳人呢?为什么整个宴会现场都沒有他的踪影。
刚才她进來的时候,问过门口的接待侍应,侍应明明说战熠阳沒有离开,所以她准备回來给他一个惊喜的。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战熠阳不见了,品瑞云下意识的就开始找许荣荣的身影,意外地现,许荣荣也不知所踪。
隐隐约约,她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來越浓。
她出去问门口的接待侍应许荣荣走了沒有,得到的回答是:“许小姐的外套还在这里,她肯定还沒走的,但是跟她一起來的那位闵先生刚才就走了!”
品瑞云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來越浓,她重新回到宴会现场,目光转向了休息室。
战熠阳和许荣荣都沒走,又不见踪影,能藏住他们的地方,也只有休息室了。
走过去,她现休息室的门是锁着的。
瞬间,品瑞云的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她看了看四周,沒人,小心地从手包中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铁丝。
这种开锁的小工具,是她们这种人习惯性地随身携带的。
悄悄开了锁,门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不可置信的一幕跃入了她的眼帘,。
她看见战熠阳和许荣荣亲密地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
战熠阳埋在许荣荣的颈间,手贴在她纤细的大腿上,暧-地游走着。
此刻,战熠阳脸上的神情是品瑞云从來沒有见过的,热情、忘我,几乎能把身边的空气都烧燃烧起來。
许荣荣的热情并不比战熠阳少,她的手忘情地扶着战熠阳的头,像是要身前的男人更加用力地吻她一样,美眸微微眯着,迷离妩媚,撩人的娇软轻吟不断地从她的喉间逸出,正常男人都会拜倒在这样的女人的石榴裙下。
呵,战熠阳刚才说还有几个人要见,其中一个,该不会就是这个许荣荣吧!
品瑞云的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她深知战熠阳的警惕性很高,如果不是被许荣荣迷住了,早就现她了,于是,又轻悄悄地关上了门,转身离开了宴会现场。
她为什么不像其他现男友出轨的女人一样:“嘭”一声推开门进去找战熠阳和许荣荣算账。
因为她太了解战熠阳了。
四年了,战熠阳在她面前无动于衷,无论她怎样费尽心思沒有下限地gou引他,他都像沒看见她一样,从來沒有碰过她,可是?他吻许荣荣却可以吻得这么忘情……
她的姿色并不比许荣荣差,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龙景天的怀疑是对的,战熠阳恢复记忆了。
否则,战熠阳不会这样去吻许荣荣,他不是经不起诱惑的人。
许荣荣……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魔力,他陪在战熠阳身边四年,几乎为他付出了所有,可仍然沒有打动战熠阳,她却能让战熠阳失去了记忆也仍然对他忠诚不二。
无论如何,她不甘心,就算最后她不能和战熠阳在一起,那么……她也绝对不会让许荣荣和战熠阳在一起。
只要她找到机会,她一定会杀了许荣荣。
就这样,品瑞云带着一身阴鸷的杀气离开了宴会厅,下楼后,她拨通了龙景天的电话,把战熠阳确实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了龙景天。
听筒里,传來龙景天透着杀气的声音:“他想利用你,从你那里获取情报,所以沒有和你撕破脸,呵,战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