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吧,这样的结婚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他和她没有领结婚证书,等到他走了以后她还是可以追寻自己的爱情,就让他最后享受一次她的温柔吧。
丁依依笑得开心,走到他面前献宝似得亮出掌心里的盒子,“没有想到吧,我把我们的戒指带过来了。”
她的声音忽远又忽近,叶初云额头上的汗珠又密集了些,模糊的双眼在费力之下可以看见那个戒指盒就在他的面前,丁依依伸出手静静的等待他拿起那枚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
叶初云眼睛模糊得不像话,面前的木盒摇摇晃晃的,他颤抖着伸出手,却抓了一个空,只好眯着双眼重新对焦。
好不容易成功抓到那枚戒指,他已经快被头疼折磨而死,不仅仅是头,身上每一处骨骼都叫叫嚣着要粉碎。
终于握到丁依依的手背,他晃动着脑袋,缓缓的伸出手,她的指尖冰凉中带着微颤,木质的戒指刚刚套进去了几分就猛然随着叶初云的动作往后滑出。
“初云!”
戒指伴随着**砸在地上出不同的声音,在一旁的护士和医生慌乱的朝他们跑来。
叶初云砸在地上,剧痛反而让他的视线清晰起来,他看到掉落在一旁的戒指,看到满脸泪痕的丁依依。
他想说话,告诉她自己很好,瞳孔在放到她身后那一个逐渐走近的人影后却陡然放大。
傲雪带着胜利的笑容慢慢的朝他靠近,然后缓缓的将视线挪向了丁依依,严眼神就好像再看一只即将得手的猎物。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忽然爆出惊人的力量,挣扎着就要起身,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这个女人必须死!
他拼命挪动,自以为很快的速度在别人看来只是无谓的挣扎,丁依依哭着跑到他身边颤抖问道:“你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拿?”
医生箍住他的手臂急忙说道:“现在立刻打120,他的情况很危险,我们的设备大部分不足。”
佣人慌慌张张的去打电话,叶初云死死的看着傲雪,他离她仅仅只有几步之遥,只差一点他就能抓住她,带着她跌入悬崖,可是他现在完全办不到。
傲雪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丁依依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有的人想死,因为没钱,因为失恋,因为活得不如意,有的人有钱,有幸福的未来却不得不死,生命是这个残酷社会给予每个人最公平的东西。
俄罗斯的医院很有特色,高耸精美的建筑让人很难联想到这居然是一个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小声的交谈着,不愿意惊扰任何人。
丁依依坐在花园的长廊上,心空荡荡得没办法呼吸,她没有守在手术室门外,只是徒劳的坐在一旁什么也不想。
一名俄罗斯小女孩捧着自己的存钱罐,她的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存钱罐忽然掉在了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丁依依的心跟着破碎的存钱罐狠狠的颤抖了一番,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入耳朵,她忽然很焦躁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肩膀被人轻轻握着,那力道轻极了,就好像安抚在做噩梦的孩子,她颤抖回头,对上叶念墨带着哀伤沉痛的双眼时心慌了。
“他没事的对吗?那么多次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会一样的。”
叶念墨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按着她肩膀的手,眼里的悲痛浓得化不开,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依依。”
丁依依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叶念墨的反常举动让她害怕不已,“你不说我就亲自去看他,看到我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刚转身手臂就被抓住,叶念墨声音哀痛,“他没有挨过去。”
“你不要胡说!”丁依依朝他大吼,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混合着冰冷的风刺痛着脸颊。
吼完叶念墨,她却又换了一个方向,嘴里呢喃着,“我先让他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才来看他,明天才来。”
她精神恍惚的朝医院外走,步伐狼狈,手臂再一次被抓住,叶念墨不允许她逃避,拽着她的手就往医院大楼里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不去!”丁依依死命的活动着手腕,双脚拼命的往后瞪着,神色里满是恐惧。
在丁依依看不见的地方,叶念墨神情哀恸,眉头紧锁,每走一步他的心也像被刀子狠狠刺入般,握紧丁依依的双臂继续往大楼里带。
“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我不看,我不看!”丁依依猛烈的摇着头,她声音哀恸不已,叶念墨果然停止了脚步。
只一瞬间他又重新抬脚,路程不管多长,终究又到达的一天,应叶念墨的要求,叶初云的尸体暂时还放在病房里,他深陷于雪白的被单之下,一张脸苍白得吓人,也平静得吓人。
丁依依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身旁的人不忍心再勉强她,轻轻把她拥入怀中,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背部,轻声低鸣,“会好的,会好的。”
不远处,傲雪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个人,肩膀被人揽住,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双眼先是惊恐的看一眼叶念墨,然后愤恨的转头看向严明耀,“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