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听楚惜朝这么说,总算放心些了。
楚惜朝握着林若溪的手,继续说:“待会儿我会一直拉着你,不管生什么事,不要慌乱就好。”
林若溪点了点头,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楚惜朝牵着林若溪,缓缓向大海走去。
虽然他们对神秘的大海感到敬畏,可更多的是兴奋和刺激。
林若溪在运动方面的确笨了些,可楚惜朝却是一个不错的老师,教了她半个多小时,她总算能跟着他潜到水下去,只是她始终不能像他那样潜到更深处。
楚惜朝牵着林若溪的手,看着成群结队、形状各异、五彩斑斓的鱼游来游去,穿梭于石缝中,穿梭于珊瑚丛中,觉得太美妙了。
虽然林若溪刚开始说下来捉鱼,捡海螺,可当她看到神奇、美丽的海底世界,根本就忘了那些了。
因为在海里,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向他表达兴奋之情,最后只能不停地指指这里指指那里。
她忽然看见一丛红色的珊瑚树,美丽极了,激动之下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比划出一个心形。
楚惜朝自然明白林若溪的意思,当时就萌生出一个想法,给她弄回去。
但林若溪刚比划完动作,才学会潜水的她,就被巨大的压力和浮力,往海面上冲去了。
楚惜朝无语,忙往上潜,抓着林若溪的胳膊,直到把她送到海面上,这才放开她。
他对她比了比手势,还要下海的意思,然后转身,便消失在海面上了。
林若溪回到岸上,累得跌坐在沙滩上,脱下头盔,气喘吁吁。
但她想到刚才见到的海底世界,就兴奋不已,激动不已,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林若溪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楚惜朝上来,忽然有些担心,他干什么去呢?怎么还不上来呢?
她对着海面叫着他的名字:“楚惜朝,楚惜朝……”
海面上只有细碎的海浪声,却没有响起他的说话声,他也没有从海水里窜出来,她越地担心。
她咬着唇,眸子里全是担忧,踌躇片刻,抱着头盔,往海里走去。
但她没有他的陪伴,她一个人根本不敢擅自潜水,可她又担心他,对着海面继续叫着他的名字:“楚惜朝,楚惜朝……”
她急得眸子里都噙满了泪水,再次开口:“楚惜朝,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好不好?你别吓唬我呀,否则我生气了。”
林若溪刚说完,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忽然窜出一个人来,溅了她一脸的水。
她刚抹了水,就看见他扔下头盔,露出笑容满面的俊脸,手里捧着她刚才看中的特别喜欢的红色珊瑚树,此刻在阳光下散着玉石一般的光彩。
她本来很生气,他下去玩就下去玩,怎么能这么久不上来呢?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可她看着他献宝的样子,却不忍心责怪他,他刚才下海就是为了给她弄这棵珊瑚树吗?
她蓦地扑上去,紧紧抱着他:“即便我喜欢这棵珊瑚树,你也不能不顾自身的安危去弄呀。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知道吗?”
楚惜朝拍了拍林若溪的肩:“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
林若溪这才松开楚惜朝,眸子里的雾气还没有消散。
楚惜朝虽然不忍心林若溪为自己担心,可看她这样担心他,却又感到开心。
他一手牵着她往岸上走,一手举着那棵沉沉的珊瑚树:“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要是有事,你以后就要跟其他男人过,我才舍不得了。”
林若溪哼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你要是敢让你自己有什么事,我就立马嫁给其他人。”
楚惜朝看着林若溪赌气的模样,越觉得她可爱,勾唇笑了笑。
其实林若溪也就说说,当爱深入骨髓,即便生离死别也无法磨灭,又怎么可能嫁给其他人呢?
傍晚,两人吃过午饭,手牵着手去别墅后面的热带雨林散步。
林若溪听楚惜朝吓唬那个叫小婷的姑娘后,其实挺害怕这片丛林的,想来肯定是密不透风的树木、杂草,到处都是昆虫、怪鸟、蛇、壁虎之类的。
但林若溪眼前,灌木、乔木长得错落有致,一条青石板小径向深处延伸,草丛中响起阵阵美妙的虫鸣声,树梢上传来鸟儿婉转的叫声,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荒芜、恐怖,反而展现出大自然最纯粹的美。
林若溪拍了拍胸脯,道:“还好没有蛇,我最怕那种动物了。”
没想到林若溪的话声刚落,楚惜朝就指着树上说:“谁说没有蛇,那不就是吗?”
林若溪吓得尖叫起来,一把抱住楚惜朝,简直是花容失色。
但她没想到,一向关心她疼爱她的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眉飞色舞的样子。
她愣了愣,这才看向他刚刚指的树梢上,根本没有什么蛇。
林若溪又好气又好笑,粉拳捶向楚惜朝:“你越来越坏了,成天吓唬我。”
楚惜朝笑罢,搂着林若溪,沿着青石小径继续往前走,说:“以前这一带真的有很多蛇,不过后来因为顾北辰有次来玩,被蛇咬了屁股,每年都会灭一次蛇,但不敢灭得太彻底,怕影响生态平衡。”
林若溪听明白了,楚惜朝的意思是说丛林里有蛇,只是很少而已。
她忍不住问:“顾北辰怎么会被蛇咬了屁股?”
楚惜朝提到这事儿,特乐呵:“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去草丛中拉屎。”
林若溪污了一把:“还好他是去拉屎,要是他去尿尿,说不定被咬一口就断子绝孙了。”
楚惜朝更是哈哈笑起来:“你说你怎么这么污?”
林若溪哼哼一声,她污吗?那也是被他带坏的好吗?
楚惜朝忽然停下来,指着前面的树梢:“真的有蛇,你瞧瞧,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