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凌华殿的馨妃娘娘怕是怀有龙种了,太医们最近出入频繁,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是啊,皇上几乎天天都宿在馨妃娘娘那,连如妃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如今愈的圣恩隆重,派头早就超过如妃娘娘了,若果真是有了龙种,这皇后的宝座只怕是——”
“小贱蹄子,有空嚼舌根,还不去将娘娘的长生殿内外跪着擦满三遍,一会儿若是我寻到一丝一毫的灰尘,便打折了你们的腿!”
“壁茹姐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本还凑头一块说笑的宫女们这会子全都跪在了青石阶前,朝着如妃的贴身侍女壁茹跪地求饶着。这宫里自皇上临幸馨妃以后,如这般的流言便一直不绝于耳,如妃身怀有孕,一心想要母凭子贵登上皇后的宝座,以前这后宫尚且只有阖瞳能与她一争恩宠,可阖瞳是个男人,再怎样也没可能入主中宫,且皇上对他说是恩宠,倒不如说是折磨来得更为贴切,所以如妃一直都安心养胎,根本不将其他嫔妃放在眼里,可现在不同了,新晋的馨妃不但容貌过人,且——
“本宫不相信!就算她与那画卷中人长得一模一样,也绝对不是皇上心中的那人!”
“话虽没错,但娘娘,皇上如今都不来咱们这长生殿了,连阖瞳那也鲜少踏足,看来,这馨妃是真的有些手段,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果真她已经有了皇上的龙种,咱们这韩国,也不是没有幼弟夺位的先例。”(典故来源于第五百三十一章岁月的伤疤记忆的流觞)
“住口!”“啪”的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壁茹的脸上,如妃满脸怒容的瞪向了壁茹,壁茹见她如此恼怒的看着自己,才恍然一惊醒悟过来,忙不迭的叩下了头去:“娘娘饶命,奴婢一时口快,请娘娘念在奴婢一心护着娘娘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若是传扬出去,皇上还以为本宫在故意教唆你!韩高主怎能与当今皇上比,再敢这般口没遮拦,本宫第一个不放过你!”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额头出碰响,壁茹痛哭流涕的伸手抓住了如妃的裙角,如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怨念,透着不耐将脚一蹬,道:“起来说话,吵得本宫心烦意乱。”
“是,是。”壁茹哭哭啼啼的爬起身子,见如妃十分不悦的皱着眉头,忙用手将嘴一捂,憋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抽泣,小声言道:“奴婢去给娘娘端安胎的补药,娘娘一会儿喝了好歇息。”
“去了御药房,给本宫瞧瞧是哪位太医负责馨妃的调理,探一下太医们的口风。”
“是,奴婢这就去。”壁茹领命而去,如妃这才冷笑一声,将手边花瓶内的一枝海棠折下,一瓣一瓣掐成了残花。
“不就是个没有背.景的宫女,本宫便不信,她能骑到本宫的头上来,龙种?呵呵,有本宫的这一个就已足够!”
“皇上正在御花园中休息,诸葛将军请随奴才来。”
“有劳乔喜公公了。”寒池拱手朝乔喜回了一礼,跟在他的身后往了御花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