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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先制人,后制于人,此时此刻那两方人马拼的并非是兵力,而是,谁的速度更快。当白炎带人赶到城门时,得知政王的座驾已经在不久前出了城门,直奔了东南方而去时,他便知情况已经难以掌控。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政王带那么一点人马究竟是何用意了!那人拼的并非兵力,而是他离去之后,那朱雀尊的走向。东南方两个小镇皆有他的手下,两百人马,加上他带在身边的几十人,就算几人一组,只要他们四下一散,自己便是将手中兵力分散,都不可能保证追击的便一定是带着朱雀尊的那一列,而若判断失误,那真正带着东西之人便会夺得先机,自己再想追击便已经是机会渺茫了。
“小侯爷,怎么办!”
“调集人马随我先往东南方追击,争取在政王与他的手下汇合之前追上。”
话虽如此,却连白炎自己心中都无法笃定是否还能追上那人,然形势逼人,由不得他有半分犹豫,口中大喝着,带着手下几百人马极速前行,直追了刘劭康离去之途而去。
莫寒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下,神色肃然,当他听闻政王只在宫中停留片刻便带人离去之后,他便知这一场博弈,自己与白炎输了!且输得十分彻底!
明知那人有企图,有阴谋,却依然让他得手,无论他用的什么方法,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宫中腐朽的气息该好好整顿了,否则,他日丢失的,便不再是一尊朱雀尊了!
李宗治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当莫寒将此事告知,而他们又在那进献的青龙口中现了两粒夜明珠时,他便一直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莫寒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原谅自己竟被这样一个把戏耍了,那青龙口中有一个小机关,控制的地方便在龙的底座,当时应是邱壑扣动机关,那粒珠子便顺着龙腹掉入了底座,而那两个寻得珠子送来的侍卫其实并非是从宫门而来,他们只不过是要带着朱雀尊从宫内出去而已!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好一个政王,竟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好戏,将那朱雀尊大摇大摆的带出了皇宫!
“为何当时没有告诉朕!”李宗治依然背对而立,口中话语却已经冷得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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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古物都已经看完,想来过不了几日政王便会离开这里,若没出任何事情,这朱雀尊还是不要现世为好,否则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澜,如今咱们大晋内忧外患,实在不宜再添新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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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炎的话语瞬间响在了耳畔,莫寒微微一顿之后身子一躬,道:“是臣疏忽,臣甘愿受罚!”
“哼!”李宗治闻言冷哼了一声,突然回身逼近道:“孟白炎人在何处?!”
“他……”莫寒踌躇了一下,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皇上,却因白炎如今处境实在尴尬,皇上对他的容忍只怕已经到了极限,若此事再将他拉扯上……
“已经去追了吗?”那人却已经了然于胸,冷冷一笑,道:“好,朕已经知道了,你是极其细心的,也知道孰轻孰重,若非有人让你将此事压下,你也不会现在站在这里被朕呵斥。莫寒,那人的性子若再不改,将来受他牵连的又何止你一人,你不用再为他辩白,如今政王人已经离开东都,那东西只怕也已经难以追回,你带人去将孟白炎给朕带回来,否则丢的便不止这一尊朱雀尊,而是咱们大晋与韩交界的无数百姓的性命了!”
“臣遵旨!”
莫寒出了轩城殿,令慕枫去点了人马,然后唤了容博到身边,低声道:“去合德殿看看掌管藏珍阁的曹公公,若活着,便不能让他死了,若已经死了,便将与他有关联的人全都扣住,清楚了么。”
“是!”容博应了一声,带人匆匆而去。
白炎追了一路,在一条岔路口停住了脚步。
无论自己走哪一边,都只有一半的机会,然后这一半的机会又会随着那些人的四下分散而变得微乎其微!这便是一场赌局,只要错了一步,便全盘皆输!见他犹豫,南宫热河与白泽交换了一下眼色,却因与那人此刻的心情一样,无法提出更好的建议,是以也静默不语,那几百人的队伍就此缓了去势,因那人的停步而阻在了道上。
“南宫,敢与本小侯赌运气么?”脊背微微一挺,那人突然轻语道。
“小侯爷走的道路,南宫从不怀疑!”
“好,咱们今日便来一赌,看老天是否果真站在他刘劭康的那一边!”脚跟狠狠一踢马腹,那人口中一声大喝,乌骓长嘶着,随着缰绳所拉方向一跃而去,若一道闪电,眨眼便没,见小侯爷直奔东方,他身后几百人皆瞬间起步,纷沓向东而去。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