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哥的《芊芊》,柒柒翻唱,送给大家,以后不定时奉上新歌,聊聊第一链接进入。
苏怡的尸体辰时被猎户在东都城外的云山现,付妈妈赶去,却被官差以保护现场为由驱离了那处,眼看苏怡的身体躺在炫白的雪地中,那么单薄,付妈妈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十年,就算她只是自己畅春园中的一个姑娘,然朝夕相对,又怎会毫无感情,而如今她却这般孤独的躺在那里,让人看了心酸至极。
徘徊在皇宫高墙之外,付妈妈想要将这消息告诉入了宫中的小侯爷,却又害怕守卫的驱赶,只能远远的站在墙角,惶然不安的等待。
就在两天前,小侯爷还特意跑来叮嘱自己,苏怡在畅春园中的一切都由他全权负责,自此开始,苏怡不用再做任何事情,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离开。自己当时听了何其为她高兴,纵然知道小侯爷对她并非男女之情,然有此心待她,也当是恩重如山了,然不料,才两天,她竟……
她是何时离开园子的?又为何会离开?因为她这几日生病都在房中,自己竟丝毫未曾觉她人已不在。
抹了一把泪,抬眼去看那守卫森严的宫门,想要上前一问,却碍于自己的身份难堪,付妈妈跺着脚,缩着脖子来回走动着,直到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宫公子——南宫公子——”见南宫热河一跃下马便要入宫,付妈妈死命的大叫着向前奔去,南宫热河不解的回头一看,见竟是畅春园中的付妈妈,不禁眉头一皱,迎了上去:“妈妈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竟也敢在此大呼小叫!”
付妈妈生怕他没听到进了宫门,这会子见他停下,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一抹眼泪哽咽道:“求南宫公子捎个话给小侯爷,就说……苏怡姑娘她……她……”
见付妈妈说着说着竟哭得不能自已,南宫热河心底一沉,他知道小侯爷对苏怡颇为关心,又想前日听小侯爷说到苏怡姑娘身子不适,是以认为是苏怡想要见小侯爷,于是伸手将付妈妈一拉到了一旁,低声道:“小侯爷奉了皇命接待来使,这会子正与政王爷在藏珍阁观赏古玩,苏怡姑娘有何要事定要此刻见小侯爷,你去回了,说小侯爷回头便来。”南宫热河说完身子一动便要离去,付妈妈见他要走,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摆跌跪在地,哭道:“苏怡姑娘不要见小侯爷,苏怡姑娘再也见不到小侯爷了,奴家这会子来,是求小侯爷能帮忙,让我能将苏怡姑娘的尸带回畅春园中,免了她受雨雪敲打之苦,死了都不能安生。”
“你在……说什么?!苏怡姑娘她……”
“小侯爷,小侯爷——”
那一人一马从皇宫中直冲而去,南宫热河与白泽打马狂追,却根本拉不住那人的脚步。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飕飕凉意吹得身心俱冷,白炎紧咬着牙关,向着云山狂奔。
苏怡死了!这怎么可能!就在前天,自己还跟她说过话,还让付妈妈好好照顾于她,还打算过段日子将她接出畅春园,让她也能有尊严有自由的去生活,她怎能突然便没了呢!
“命案现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那现场却只一个官差到场,手中抱着个暖炉,不耐的阻挡着旁人的靠近。
白炎跃下马背,几步到了人群之后,推开众人便要靠近,那官差见他往内冲,伸手将他一拦,道:“何人,没听见爷说的话?死人没见过?闪一边去,这么冷的天,爷正火大呢,什么时候不好死,偏偏这会子死。”
“砰——”的一声,那官差的身子若断线风筝般跌了出去。
白炎没有说话,咔嚓作响的双拳却显示了他此刻内心压抑的怒火,那官差滚入雪地,半晌才爬起身子,张口便欲嚎啕大骂,南宫热河上前几步将他的衣襟一揪,然后一道明晃晃的金牌展现在了他的眼前,那官差已经出口的一嗓子硬是给生生的堵了回去。
“郡守大人人在何处!”那话语之中的寒意较之这风雪更甚,那官差这会子已经回过了神来,只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的金丝白袍,又见了那颈间炫目的一抹红色,便已经吓得语不成句,抖索了几下,终还是双腿一软,跌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还未曾到……小……小小小人……”
白炎没有再听下去,他的身子一动,踩着簌簌积雪,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人身边。
墨黑的与这洁净无瑕的地面形成了如此大的反差,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草席,半露在席外的双手紧握着,关节泛着青白,毫无声息。
颤抖的指尖在那草席上寸许之处顿住了,白炎深吸了一口气,竟下不了决心去揭开,心里甚至抱着一丝侥幸。
或许是他们弄错了,付妈妈都说她并未挨近得见,只是听到那回城的猎户报信,所以弄错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无论有多么想去否认,却也无法抹杀那已成事实的一切,当草席被揭开的一刹那,白炎的脸色一瞬煞白,身子霍然站起,然后背过去,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那已经冻结了霜花的眼眸轻轻磕起,苏怡静静的躺在那里,悄无声息。
眼眶一热,白炎拼命的仰起了头,却依然无法抑制那夺眶而下的泪水。
她究竟怎么了?她怎会死,她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小侯爷。”那两人在身旁轻声一唤,白炎深吸一口气,甩去眼中泪水,回过身,到了尸旁边蹲下。
现场除了自己等人的脚印之外,看不到其他蛛丝马迹,这几日夜间都下了大雪,若非是尸被丢弃多时,便是丢尸者身怀武功,踏痕很轻,再被大雪覆盖,掩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