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冷二等人劫人闯城门,整个云城已经高度戒备,萧君莫与无瑕骑着龙骧辗转了两道城门,觉都已被封锁,眼见身后追兵越来越近,无瑕不禁心急如焚。千算万算,都没料到萧君莫此人会在那时出现,如今追兵就在身后,自己也无法与之争斗,否则必定得不偿失。
“萧君莫,你若信我,便走西北城门。”东南城门是冷二带人冲出去的路线,因事出突然,城门守军若互相呼应,西北必定是最后才能得到消息的,一般城门守卫日常戒备人数不会很多,以他二人的武功,完全可以冲出去。
“本来不愿听你的,可是现在觉,本王依旧喜欢这般与你紧拥,还真不想让你被抓回去。”萧君莫竟依然调笑如常,他本就是豁出去了,权势地位皆已不复,如今一切空空,性命留与不留根本无足轻重。
口中大喝着,萧君莫拉马回转,向着西北而去,无瑕听身后马蹄纷沓,不禁回头去看,萧君莫突然极其不悦的锁起眉头将双臂一紧,道:“姬无瑕,专心点,别告诉我你对身后那人还有不舍,他那般对你,也就算不得一个好人了。”
“不用你来多言!你萧君莫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刻骨铭心!”无瑕十分抵触那人的拥抱,萧君莫却闻言一笑,道:“能让你无瑕公子这般刻骨铭心,倒是本王的荣幸了。”
无瑕见他丝毫不以为耻,心头一堵,遂不再说话,萧君莫却俯下身子,双臂交错,愈过分,无瑕心中恼怒,更受不了那碰触,胃不由自主的便开始有了抽搐,感到他的抵触与反感,萧君莫终于收敛了几分,只策马疾驰,向着西北城门直冲而去。
云城生变故了!
西北城门的守军此刻正惶惶不安的在城墙上张望。
就在不久前,听匆忙路过的百姓说,东面出了事情,似乎是什么人劫两个人,冲撞城门跑出去了。
常宽拭去额间汗珠,仰头望了望天空。云霞在聚集,呈现着一片火红色,预示着明日的艳阳天,树上知了叫得人心烦意乱,他长呼了一口气,想到今日娘亲的药便要喝完,城门交接的时候未到,也不知道药铺会不会受到影响提早打烊,不禁有些心不在焉。
远远的突然出现了一列人马,扬起尘土,直奔了城门而。常宽霍然起身,在城墙上翘而望,那当其冲的人马渐渐清晰,常宽感到自己的心被猛的一击,身子骤然间往城墙上一扑,那是——
无瑕公子?!
那骑马冲在列之人一身白衣,却不是那无瑕公子么?他为何竟似在逃跑一般,他身后跟着的人马是?!
禁军!
来不及细想,常宽一个踏步从城墙上跃下,一同守城门的士兵见那人马来势汹汹,便要关闭城门,常宽见状奔到门边将之一抵,那欲关门之人见他阻挡,扬声叫道:“常宽,你疯了?后面的人马是禁军,你难道没瞧见?这是要做什么?”
常宽也不说话,只鼓着一股劲抵着城门,不许关闭。
无瑕抬眼见城门已到,手中金丝已经滑落,却看到那让他诧异的一幕。
“公子出城!”常宽回头大叫,双臂用力,竟生生将那城门的一边给抵了回去。
“走!”萧君莫大喝一声,无瑕随之掠过城门时,侧头瞥了常宽一眼,扬声道:“无瑕谢过常大哥!”
那两人一马如风般从城门旋过,带着一股劲风,迅疾离去,常宽退在一旁,怔怔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竟愣了神,继而喃喃道:“他竟记住了我的名字……”
“闪开——”追兵已至。
郑澈轩一语不打马急追着,守城门的士兵一见追击之人身着金丝龙袍,顿时都慌乱手脚,瘫在了一旁。苦了,竟然是皇上亲自带兵追赶,那逃跑之人却就这般通过城门扬长而去,这后果何人能够承担!
待那铁骑掠过,众人皆怒目望向常宽,想着定会被他连累,顿时恨不能将他就地诛杀,可是,就算是抵罪也需一人,正当众人准备动手绑了他时,他却突然回身奔到城墙旁,解开拴在树旁的马儿,飞身而上,然后勒马回转,直追那列人马离去的方向而去。
“抓住他——”众人只道他要逃跑,皆向前扑去,常宽狠狠一踢马腹,冲开阻挡,出了城门,一瞬不见了踪影。
天色渐渐暗淡,夜风吹过,透着一丝凉意。无瑕长叹了一声,颇为无奈,一炷香的时间早已过去,弦伊那丫头想来是不会离去的,自己还得想办法前去天涯,否则她极有可能打马回转,来寻自己。
“萧君莫,我要去天涯!”身子微微回转,无瑕伸手去勒龙骧的缰绳,身后那人闻言嗤笑一声,抢回了缰绳,道:“我为何要听你的,天涯,你是想过了天涯悬索从川西回大晋去吗?姬无瑕,我就偏不让你如愿——”那人紧抓缰绳,将龙骧勒转,向着与天涯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萧君莫——”无瑕口中怒喝,身子一挣便要从马背上跃下,萧君莫放开一手,突然抓住了无瑕的髻向后一扣,无瑕吃痛的低呼一声,被那紧扣拉扯得回过了头,正要出声呵斥,萧君莫却带着戏谑猛的压下了头,无瑕感到唇边一痛,呼吸顿时被堵了回去。
颠簸的道路令那身子本就晃荡不稳,此刻又如此被动的被那人扭转向后,吻住了双唇,无瑕突然之间无法呼吸,感到那人的舌灵活的扫过唇瓣,试图撬开自己的齿,无瑕愤怒的一挣,本来梳理得十分整齐的公子髻竟就此被那人拉得散开,间玉簪随着丝的骤然垂落而跌入了草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