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好了,去洗吧!”张清鬼鬼祟祟地探身进来,刻意压低嗓音。
我深深地埋在膝头,心里正抓狂不已,当然提不起兴趣理睬他。我木着脸一声不吭,不言不语装鸵鸟,实在也是没有气力再和他计较。我当了四年多的纯情少妇,守着儿子清心寡欲地生活,对床第之间的有关细节已经十分生疏。张清刚才肯定受了什么刺激,像头失态的色中饿虎,整个嘿咻过程中毫无章法可言,不仅弄得我精疲力竭,而且让我反感恶心。
张清见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愣,半天不见动弹,于是径直走进来,用他那带着湿意的手掌抚上我的后背,“累了吗?我抱你去!”
他说完,修长矫健的双臂真的从我的腋下穿过,作势搂过来。他清冽的气息环绕在我的耳际,炙热的体温像熨斗烫得我浑身紧。我条件反射地哆嗦一下,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臂,厌弃地驱逐道,“你离我远点!”
刚才我就是吃了掉以轻心的亏,这会儿要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能让他有机可乘,至少让他与我保持三米远的距离才勉强算是安全。
“好好好,就依你,这样够远了吧?”张清心想事成,餍足的语气居然隐约透出说不出的惬意,并且变得相当随和,半个“不”字都没说,就老老实实地退后一步,勾着腰看我的脸色行事。
“滚!”我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床上的枕头砸向他,口不择言地威胁他,“我要去告你,告你强奸!”
张清轻笑一声,戏谑道,“你想到哪里去告我?我陪你去!”
“你……你……”我蓦地仰起头,抬手指着这个厚颜无耻的赖皮,一时间张口结舌。
暖黄色的灯光下,张清抬起的手抓着一个深蓝色的干毛巾随意地擦着半湿的纯黑短。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烟灰色的浴袍里健壮的胸肌,浴袍的带子随意地在腰间打了一个结,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流畅身体线条,而且浴袍下摆露出的小腿也很长,连腿毛都那么性感……
毫无疑问,他刚刚洗漱完毕,头稍显凌乱,梢也有些濡-湿,看得见有细小的水珠滴下来。他慢条斯理揉搓着头,抬手时带起额前的短,不经意间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一滴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划过他薄翘的唇角,一路没入半敞的浴袍里。
他淡定从容地微笑着,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惊慌失措,似乎染指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此姿态,自有一种慵懒清新的气质流露出来。他仿佛是一个辛勤工作一天的丈夫,专心等待就是妻子晚上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互献一个爱恋的亲吻,所有的风尘和疲倦就会灰飞烟灭。
等我千思百转将这些念头在脑海中过滤一遍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许久了。我飞快地别转眸光,气恼地握拳在自己额头上又捶了几下。我堕落得简直不可救药了,对于侵犯我的不法之徒,我怎么能带着欣赏之意色眯眯地观注呢?
“怎么样?你老公的身材还看得过去吧?”张清又不知死活地踱近一步,在我面前自信满满地晃悠。
我索性重新往床上一躺,胡乱抓了被子将自己连头带尾蒙了个严严实实,两个拳头在身体两侧捶得“咚咚”作响。我的心里那个气呀,眼下实在无法找到地方泄,只能捶胸顿足,拿自己撒气。
“倒是你,还要加强营养,有些地方还是那么小巧玲珑!不过呢,刚好我能一手掌握,也蛮有味的!”我敢肯定,张清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的胸前来回扫射,就像x光一样具有穿透力。因为他后面说的话若有所指,是个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叔可忍婶不可忍,我已经濒临于暴怒边缘了,恨不得跳起来将天花板捅个窟窿了。他不仅强势地掠夺了我坚守多年的少妇贞洁,还在这儿回味无穷地评头论足,他当我是他手心里的木偶,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吗?
我呸!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刷”地一下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三步两步蹦过去,一下子挂在张清的身上。我像吐着毒信子的美女蛇,一口咬在他的喉结处,牙齿咯吱作响。
我让你轻薄我!我让你毒舌!我让你得了便宜还挑肥炼瘦!我偏要你血流成河或者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