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冷的时间过长,已经对热量的回应不明显,温室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医生的话让易少川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那怎么办?难道要看她冷死?”他近乎咆哮了。
医生轻咳了一声,“现在她要不要冷死,就看你的了。”
如果不是易少川此刻怀里抱着叶欢,他真想把那个医生从呼叫机里揪出来,狠狠的踹一顿,因为他都着急的要死了,可那医生总是半句半句的说,似乎故意卖关子。
“快说,”易少川已经是命令的口气了。
“除了你给她热量之外,你还要激发她自身的热能,”医生的话让易少川不明白,而且心急如焚的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接受直来直去的说辞。
“说清楚一点,”易少川再次沉声。
“我的意思是你要唤醒她自身的热量,”医生觉得自己的话很明白了,可是半天听不到易少川回应,才发现他仍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禁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来,越是长的帅的男人智商越低,于是医生更直白道,“你是男人懂吗?当你抱着一个全身不着的女人时,你想干什么?”
易少川隐约明白了,医生的意思是……
可,怎么可以?
现在她是病人,是个快冻僵的没有生命的女人。
“别告诉我,你不行,”医生挑衅的丢下这样一句,结束了对话。
他不行?
易少川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他当然是行的,而且搂着怀里的女人时,虽然没有邪念,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渴望,只是他顾忌着她的身体,却不曾想医生却怀疑他的那个能力。
当然,此刻不是证明他能力的时候,而是要唤醒她自身的热量,想到自己的蠢蠢欲动,易少川知道怎么做了。
他将她放平,身子轻压着她,虽然她的一切,他早已不陌生,可是当目光触及她的美好,他的呼吸还是明显收紧,特别是她胸前的两座雪峰,因为寒冷而饱挺,而那两朵红梅更像是盛开在漫天的白雪之中,易少川的血液顿时快速流动,直达发顶。
他知道此刻不是他该动情的时候,他要的是她动情,要她变热变烫,克制着自己的**,易少川开始吻她,抚摸她……
就算她病着,可是她也竟能那样美好,美好的让他叹息,让他几次都差点克制不住,想将她狠狠的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一边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一边承受着她带给的煎熬,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天,他的额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还没热,他已经全身都冒汗。
如果不是他和那医生无冤无仇,易少川真怀疑那医生纯粹是在整他。
当他的吻来到她的小腹,甚至还往下时,他忽的听到了她的声音,易少川惊喜的抬头,只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喜悦当即盖过一切,易少川捧起她的脸,“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比起他的激动,叶欢则有些迷惘,一双黑眸看着他,很认真的看着,黑亮的眼睛并没有因为这场大病而混沌,依然是那么透亮,“易少川,真的是你吗?”
她的记忆还停在被吊起的时候,当站在四处不着的升降机里,当脚下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一刻,她好后悔自己戴上了赫默南的戒指,更后悔说了那些伤他的话。
那些话都不是由衷的,她理解他,明白他对高云珊的好并不是因为爱,只是一种感恩,是报答,可她还是该死的说了那些话,所以在生死一刻,她后悔了。
她想告诉他,她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一直到现在,她对他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她没有机会了,所以此刻看着他,哪怕是在梦里,是在另一个国度,她也想告诉他……她不想留下遗憾。。
她冰冷的指尖抚上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眉,似不相信此时她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她如描摹般的,不放过他的每寸肌肤,甚至他的发丝,虽然她醒过来了,可是她的手指还是如同冰般寒凉,而这冰凉正一寸寸掠过他的脸,而她像是总也摸不够似的,久久也不肯松手。
“一定是做梦,对不对……易少川不要我了,他说不再烦扰我了……”她开始说话,却说的全是胡话,而一直透亮的眼睛此刻也模糊起来。
“是我赶走了他,是我先不要的他……”说着,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带着她滚烫的温度,跌落在他的手上,像是烙铁烫到他。
易少川摇着头,轻吻着她眼泪的唇颤抖的寻找着她的,想阻止她说下去,“不……”
他没有不要她,就算她不要他了,他也不会放手,说不烦扰她,只是他的一时气话。
“他不要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叶欢攀着他的肩膀哭了起来,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她啜泣的声音,刺的易少川疼痛难耐,反手,他将她抱紧,“我没有不要你,没有……我答应过你的,要爱你疼你一辈子,我的爱和疼还没来及给你,我怎么能不要你?”
叶欢的手指停在他说话蠕动的喉结上,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那里逗玩,“骗人,你如果要我,怎么会和高云珊在一起,还带着年年,你明明就是想让年年认她做妈妈了。”
他摇头,他没有,她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凑巧而已,他的儿子只有一个妈妈,那就是她,就算他想让别人给年年当妈妈,恐怕那个小家伙也不会同意的。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们三个人一起堆雪人,开心笑的时候,我疼的差点死去,我做不到大度,我无法把让你给别人……你怎么能那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吗?”她无力的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明明没用力,他却觉得很疼很疼。
“我知道,我可恨,该恨……”他紧拥着她,疼惜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就该明白,当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我还等了你五年,我对你的爱就有多深……我知道自己说离开你这话很混帐,可当我得知自己得了恶性脑瘤,当我知道有一天会离开你,我好害怕……我品尝过失去的滋味,我知道那味道有多苦涩,所以我不想让你也品尝那痛,”她湿热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滑进了他们紧贴的肌肤上,“当我对你说出那些话,我才发觉那滋味也好痛,就像当年失去你一样……”
原来真是这样,真和他想的一样。
这个傻瓜,这个笨蛋,这个白痴,怎么就认定恶性脑瘤就一定得死呢?就算会死,那她知不知道,他也要陪着她一起。
但想到她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他,他又心疼不已,“傻瓜,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我们在神父面前发过誓的,不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灾难,都要不离不弃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她没忘,只是不舍得他难过而已。
“老婆……”他轻唤,她却因为这个称呼而一颤,手也滑向他的胸口,轻压着他心脏跳动的位置,久久不肯挪开。
“别动,让我摸一会……你知不知道,过去的五年,我做的最多的梦就是像现在这样,因为只有感觉他在跳,我才有勇气告诉自己你一直活着,你还活着……”她喃喃的,眼睛重又闭上,仿佛又进入了梦乡。
“就算这是个梦,也让这梦长一点,好不好?”她低弱的声音带着卑微的可怜,让他几乎要疯掉,此刻他后悔了,后悔消失了五年,后悔自己带给了她这样的痛。
可是,这些痛她从来不曾对他说过,如果不是今天,她在迷顿中说出这样,他一直都不知道。
他,究竟欠了她多少?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易少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除了这三个字。
叶欢按在他胸口的手慢慢下滑,直到最后完全垂下,易少川看到她漂亮的双眸也轻轻合上,她应该是睡着了,而她的身子也不再似先前那样冰,虽然还有些凉,却已经有了温度。
易少川仍紧搂着她,他要的不是她有温度,而是要她变得温暖,变得火热……
他微微粗砺的手掌,揉上她的山峰,捻住她的红梅,最后低头吞入口中……
这一吞不要紧,他分明听到身体内火花爆开的声音,五年了,他禁锢了自己所有的**,可是森林那一夜分明就勾起了他的馋虫,就像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要她,可是他知道她病着,他不能,所以他只有忍着,痛苦的忍着。
额头的汗颗颗而落,落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像是从天洒下的珍珠……
天!她病着,竟也要让她病的这么美,而且还要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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