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叶欢的心情再次糟糕到极点,“易少川,你是把我当成只服侍你一人的妓女吗?只需要在你想要的时候张开腿就可以?我告诉你,我不是,不是……”
她吼完,他抓着的她的手也松开,她竟然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羞辱了她自己的同时,也等于把他骂了。
她白玉一般的身子照亮了没有开灯的房间,也刺痛他的眼睛,看着她走向浴室,易少川无助的跌靠在墙上……
欢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解决生理的需要。
欢欢,我比你更渴望要个我们的孩子,可是现在不行。
欢欢,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欢欢,不要生气!
欢欢,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
可是,这么多的话,他不能说出来,只能放在心底,他不怕她误会,只怕在这样的误会中,她和他还没来及走近,就错身而过走的越来越远。
浴室内,冰凉的水直冲而下,叶欢希望这水冲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能浇灭她体内还残余的火星,能冷却她烦乱的心,能让她清醒……
他一直不是她的良人,他只是她租来的老公,可是从何时起,她的心就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叶欢啊叶欢,你的自控力怎么就那么差呢?
叶欢,你清醒一点吧!
她数落自己,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可是冷得下身体,却是冷不了心,她为这样的自己恼火。
闭上眼,她将水流开到最大,仰起头,任由那水不停冲刷着自己,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这水能把她和易少川的一切冲走……
“欢欢……”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叶欢不想理,可是冲了这么久冷水的她像是结了冰似的,她再也冲不下去,关了水。
为一个不该付出爱的人付出爱,已经是愚蠢,如果再为这样的人自虐,那就是愚蠢加笨蛋了,所以叶欢你要爱惜自己。
叶欢拿过浴巾裹住自己,还没出门就打了喷嚏,现在想起来爱惜自己,似乎晚了,她应该感冒了。
她打开门,易少川就站在门口,一脸的纠结,眼里更是盛满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情愫,她没有理他,只是垂眸,从他面前而过。
一股子凉意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让他呼吸停滞,她是用冷水冲的澡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心就跟着狠狠一疼……
欢欢,你这又何必?
欢欢,对不起!
他紧随着她身后,看着她头发还在滴水就要上床,他连忙去拿吹风,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就听到她冷冷的说,“我想一个人睡,麻烦你睡客房。”
她在赶他,是不是以后她都不会让他再睡这张床了?
如果换作平时,他会耍无赖的爬上床,可是今天他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他走过去,将吹风放到她的旁边,“好,我去睡客房,但你要吹干头发再睡!”
说完,他又静静看了她一会,才默默离开,听到关门声,叶欢才起身,拿过一边的吹风,不由就想起之前他给她吹头发时的柔软,当时她以为那是幸福,现在看来那幸福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她刚才对自己说过的不会自虐,所以她还是很乖的吹了头发,然后把自己埋入被子,不知是冲冷水的原因,还是身体没有了他这个暖炉,她只觉得冷,冷的牙齿都咯咯打颤,最后鼻尖开始犯堵,头也嗡嗡的开始疼……
该死,她还是感冒了!
易少川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昏暗的光线里,被子下的人缩成一团,大概是因为感冒的原因,她的呼吸比平时粗重,而这粗重的气息却像是一根线勒着他的心。
傻瓜,就是要怨要恨,可以打我骂我啊,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感冒了吧?鼻子不通很难受对不对?
易少川默默的数落着,轻轻向她走近,看着她不时用手揉鼻子,他心头涩酸的难受,她赶他走,他可以去睡客房,可是看着她瑟瑟发抖,看着她鼻塞不通,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难受。
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好在没有发烧,只是感冒了,他脱掉身上的睡袍,掀开被子的一角,向她靠近,被下她竟然连浴巾也没摘,浴巾还潮乎乎的,这个傻妞怎么能笨到这样呢?
他以为是她笨,可她是太乱太难受,把这个给忽略了。
他为她轻轻解开浴巾,然后身体慢慢的贴向她,起初她不适应的扭动了几下,然后在确定靠近她的正是她渴望的温暖时,她便放松了警惕,转过脸主动贴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易少川松了口气,然后搂紧她,闭上眼,为她输送着热量的同时,又在默默祈祷,祈祷她明天起来不要大骂他色狼才好。
不过,就算明天她会拿马桶刷打他,他今晚也不会放开她,因为她需要他,需要他的热量。
叶欢做梦自己掉入了一个冰窖,可就在她要冷的快死的时候,忽的有一双手把她救了出来,然后又把她带到了一个火炉边上,她便不再冷,甚至还越来越暖,她就向着那温暖贴啊贴啊,忽的,她听到扑通一声——
这一声太真实,将她从梦中拉回现实,怔愣之际,就看到易少川坐了起来,正看着她,“老婆,你忘恩负义啊!”
什么意思?
“我好心给你当暖炉,你却把我踹下床,”其实并不是她踹,他故意这样说的,是她不停的向他贴啊贴,他为了让她舒服一点,就不停的让啊让,结果在她再贴的时候,他被她挤下了床。
叶欢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她已经睡在了床边,可是……
可是,她不是把他赶走了吗?
昨晚的记忆忽的涌入脑海,心底有抹疼也清醒过来,这个混蛋,她把他赶走,结果他趁她睡熟,又无耻的爬上来,他无赖,但并不代表她就会接招。
叶欢翻身下床,可是走了一步,就发现不对,她回头看他,只见他也全身赤,裸,这个混蛋居然,居然……
“易少川你这个流氓!”
坐在地上的男人在她的目光里也反应过来,他苦笑,事实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好不好?再说了,他在她眼里真的就是那种下半身动物吗?
“对老婆耍流氓不叫流氓,”既然她认为他流氓了,他认了就是。
易少川从地上起来,就那样大剌剌的走近她,这样搂着她一夜,肌肤厮磨,却是不能碰不能吃,他快被折磨疯了,现在又这样看着,他身体内的渴望又蠢蠢欲动。
“你别过来,”叶欢自然看出来了他抬起头的昂扬。
“老婆,据说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说不要就是想要,你的意思我懂!”
懂你个蛋啊!
她不是那个意思!
眼看着易少川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叶欢正想着怎么逃过时,她的电话救命的响了——
只是这么一大早的,是谁给她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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