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和在常悲走进室去,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和尚坐在一张圆形石凳上。常悲躬身行礼,说道:“常悲拜见方丈师兄,引见北斗派冯先生座下弟子李逸航李少侠。”李逸航当即跪了下去,叩礼拜。常苦方丈微微欠身,左手微微一抬,说道:“少侠不必多礼,请坐。”李逸航拜毕站起,在常悲右的石凳上坐了,只见那常苦方丈身披一件大红袈裟,浓眉大耳,双眼有神,约莫七十岁年纪,心下暗暗纳罕:“想不到这位名震当世的方丈,竟然是这样老了,可年纪虽老,眉毛却比年青人还黑,若非事先得知,有谁会料得到他竟是常悲大师的师兄?”常苦方丈道:“李少侠,我和你当真有缘分,今日是我出关的第一天,你竟然上了少林寺。”李逸航道:“晚辈不请自来,实是打搅两位大师了。”
常悲大师道:“李少侠,你几年前在浙江相助杭州武林人士歼灭光复教安逸谷分部,我师兄已然听过你的英名,最近又在广州白云山上与逍遥派合力,一举击碎光复教狼子野心,狠狠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李少侠的威名已是大大播于江湖,江湖上的白道黑道,提起你的名字,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李逸航道:“大师太抬举晚辈,晚辈在两年事当中其实都没出什么力,根本不值得传诵。”
常苦大师道:“很好,年轻人不骄不躁,确实难得。你现下又不顾凶险,准备去营救落入险境的张震天先生,大显侠心仁义,我中原武林中有你这样一位少年英侠,当真是幸运之至。”李逸航道:“张先生宁死不入敌营,精神可嘉,我去救他,也存了私心,我与其女儿是好朋友,相救朋友父亲,那更是义不容辞。”
常苦大师道:“李少侠,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李逸航道:“是。”走到他身边。常苦大师伸出二指,搭在李逸航腕脉上,过了良久,道:“少侠,我瞧你气色很好,心脉旺盛,可为什么你印堂隐隐黑?”李逸航吃了一惊,道:“印堂黑?难道我最近要有血光之灾?”常苦大师微微一笑道:“李少侠,我不会星相占卜,不敢断定你有血光之灾,说你印堂黑,乃是你脸上呈现尸气妖气,体内有潜藏疾病,老衲搭你脉搏,现你体内有一股异力,古怪之极,那是怎么回事?”常悲大师啊了一声,说道:“少侠体内有妖气异力?”
李逸航不禁对常苦方丈大为佩服,竟然能一眼看出自己体内怪事,说道:“方丈大师真乃神人,一眼瞧出我体内病症,晚辈敬佩已极!“当下将自己的经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常苦和常悲两位大师听得连连惊叹,听罢,常苦陷入沉思,常悲则细问李逸航事件详情。
常苦开口道:“少侠,你师伯曾在两年前说过体内的她可能会跳出来,代替你本人控制你的躯体?”李逸航道:“不错。”常苦道:“少侠,你体内的尸气已开始在身上蔓延,印堂黑便是其中一个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