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虽被骂,但他心里信服,知道自己确是该骂,连声道:“是,是,大夫你骂得对,请再骂我多几句,将我点醒。”大夫道:“好,见你小子如此虚心,我便不骂你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就算没有希望,也要坚持,死马当活马医,不到盖棺定论不放弃。”李逸航应道:“是!大夫你怎么称呼,以后有什么事要帮手,我李逸航第一时间过来。”大夫道:“我姓柳,你叫我柳大夫得了。我们做医生大夫的,没你们江湖汉子那么多恩怨情仇。”李逸航道:“不用帮忙最好,那就证明柳大夫你一切安好,顺顺利利。”
张美兰昏迷一天一夜,在第二日上终于醒来,她张大眼睛,看到眼前熟悉而充满喜意的脸孔,惊声低叫:“李公子!你怎么也下来了?”李逸航笑道:“我怕你一个人走路害怕,便陪你走一趟。”张美兰道:“这是在那里,我们过了奈何桥没有?”李逸航忍不住又说起俏皮话:“已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张美兰脑子还不太清醒,竟然信了,问道:“那怎地我还记得你?”李逸航想起她为让自己逃跑而舍弃性命,心中动情说道:“因为我是刻在你心上,喝了孟婆汤也擦不去你对我的记忆。”
张美兰脸上一红,低声道:“是这样子的,你已经刻在我心里。”但她看得窗外射进来的明媚阳光,不禁有些疑惑:“这儿是那里,阴间不是阴森森的吗?”李逸航道:“这儿是天堂,阎罗王说我们做好事多,可上天堂。“柳大夫这时开口道:“姑娘,这傻小子骗你,别上他当。”张美兰一直没留意到柳大夫的存在,听得他的声音,大感惊诧,一番询问后,才知自己未死,想起自己在酒楼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不由得脸红耳赤,再也不敢看向李逸航。
李逸航待她休息好之后,问起张震天之事,张美兰道:“十多天前,光复教一众人等上门,便如木兰山上的情境一般,将爹爹打败后,要求他加入光复教,并许以堂主之位,我爹爹宁死不从,他们要将爹爹带到某处去,我就一直偷偷尾随而来。”李逸航寻思:“光复教以往行事,不肯入教者杀无赦,这次却没有这样做,想来是他们近来折损人手甚多,急需新鲜血液来补充。”
问道:“张伯父现在那里,你知道吗?”张美兰摇头道:“来这儿两天前我便跟丢了,前天上酒楼只是想瞧瞧能不能现光复教的一丝踪迹,却不料见着你。”李逸航道:“你认出高登,怎么不即刻走?”张美兰道:“我当时行得累了,得要坐下来休息。”李逸航知道她心意,道:“你自己在这儿安心养伤,我出去看看得不能打听到张伯父的消息。”
张美兰拉着他的手,道:“公子,你要小心些,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要回来,我……我在这儿……这儿等你,等到你回来为止。”李逸航点了点头。和柳大夫交待一番,留下银子,便即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