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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狠狠的看着唐瑾灵，拉着方敏雅走了出去。

周暮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追出去，唐瑾灵远远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杏眸里闪过异样的情绪，转身走上了楼。

陈菲走的很快，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她拉着方敏雅的手很用力，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周暮挡住母亲的去路，俊朗的容颜隐藏在黑暗里，宛若神祗。

方敏雅看到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喊道，“阿暮哥哥。”

周暮没心思搭理她，只是对陈菲说道，“母亲，我们能谈谈吗？”

陈菲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她压根就不想和他谈，陈菲冷着脸，推开他，“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周暮看着母亲冷冷的面孔，觉得陌生，曾几何时，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人，周庭屿从不关心他，整个少年时代，都是母亲一把手教会他如何长大成人。

他承认，他刚刚在客厅里，明明白白的对唐瑾灵的维护，让她伤了心，可是，母亲不可以体谅一下他吗？

这么多年，他夹在他们中间，进退两难，一边是他相携一生的女子，一边是生养之恩的母亲，他也想处理好这个关系，他真的很无助。

周暮皱着眉头，第一次用着一种低声下气的语气说道，“妈，您能不能看在她是您儿子最爱的女人的份上，对她稍微平静点，不要一见面就吵架，好吗？”

陈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平常冷淡的儿子吗？

她觉得脑袋很晕，她摇摇晃晃的要晕倒，周暮走上前要去扶她，可被陈菲一把拦住，她声音很低，“阿暮，妈累了。”

只此一句，周暮就知道，母亲怕是不想再谈。

他吩咐江赫过来送她回家，等车来的期间，方敏雅看着周暮苦恼的样子，心里很疼，走过去对周暮说道，“阿暮哥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吗？”

周暮看着她的脸，点头，“不是‘喜欢’，是爱。”

方敏雅明显要哭出来的样子，可还是抽抽噎噎的问，“那她爱你吗？”

周暮愣了愣，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江赫开着车到了，周暮目送着车子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路上，他想起方敏雅问的问题。

[那她爱你吗？]

他其实……并不确定。

他苦笑一声，什么时候，他周暮开始畏首畏尾，不敢开口？

唐瑾灵啊唐瑾灵。

你真是我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