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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灵看着他，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轻声细语，“阿暮，起来喝点水吧。”

周暮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炯炯，轻笑，“你还给谁喂过水？”

唐瑾灵愣了三秒，才拨开他的手，“还有乔飞。”

“唐瑾灵！”

他突然大声的喊出她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厉，而且陌生的叫她。

她平静的放下水杯，目光放在远处，低着头，沉默良久后才开口，“他被你封杀后，在美国艰难讨生活，他经常喝的烂醉回来，我只能照顾他。”

周暮用手指撑着太阳穴，她说的淡淡，可他知道，她那时到底有多害怕。

“那……孩子呢？”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唐瑾灵扭过头看着他的脸，低低的道，“死了。”

周暮浑身僵硬，他简直没办法呼吸，他觉得他再待在这个空间里，他就要窒息了，他站着的身体要起来，唐瑾灵却在他身后慢悠悠的道，“阿暮，你不问他是怎么死的吗？”

“他……是怎么死的？”

周暮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还有喉间沉重的疼痛。

“我是稀有血型，流产那天医院缺血，乔飞在给我取血的途中，出了车祸。”

她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似乎并不感到痛苦，周暮猛的回头看她，才发现她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

他明明应该上去拥抱她的，可他，却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没资格再去拥抱她，没资格拥有她。

唐瑾灵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阿暮，别说这些了，你不是头疼吗？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