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九层阶梯，区区十几步的距离，她走得异常缓慢而拖沓。

也许是头饰沉重，也许是，她看待他的心境变得沉重了。

“抬起头来——”声音依旧属于他的特色，低沉而富有磁性。

“孤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的美人儿——”

他眼底，是女子光洁的额头，佩戴金灿的额带，并未见庐山真面目。

“臣女——凤四芸——”她努力克制情绪，无奈话从口出，还是忍不住抖音。

“奥？”他星眸微拢，“凤四芸？”他再次看她，好似从未认识过她。

袖子底下的拳头紧握，她告诫自己千万遍，出现在他面前，一定要淡定从容。

可是当他突然冲到她跟前，好似一阵强烈的风袭来，摇晃得她站不住脚跟。

有力手指抬起她的下颚。

皮肤更加滑润细腻了，还圆润不少。

想来这些日子，她被“照顾”的很好。

他的视线灼灼的，逼得她睁不开眼，不敢直视他。

“战帝，这是大月国送给您的美人儿，请您笑纳——”旁边帝皇一边鞠躬一边说。

多么可笑，她成了一件商品，需要他来笑纳。

“啊……”猝不提防的，自纤腰被他一把揽起。

贴入他怀里，依旧是坚实可靠的怀抱，凤四芸却战战兢兢。

“啊……”

肌肤挨着肌肤，衣衫好似不存在一般。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喧嚣，叫喧，她心中的苦涩。

“美人儿——”他叫唤她，冷冷的，似是咬在牙龈里的字眼。

“你会什么？”突然问，调侃的色调依旧冰冷，“贴身伺候孤？”

“这是自然.......”帝皇生怕凤四芸搞砸，连忙上前替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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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顷刻间脑袋嗡嗡作响，运转迟钝，倚在他怀里。恍惚看到帝皇殷勤而猥琐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