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妍听见,诧异道,“人不见了?”
香兰示意那丫鬟复述一遍,又将早上苏音犯的事情以及惩罚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其实苏音的事,小姐都清楚,而且也是她示意的。
苏音是聂家聂五少爷的人,如果不是秦玉妍示意,她们谁又敢设计刁难于她呢。不过,秦玉妍需要置身事外,所以,香兰必须秉公无私一般在众人面前当做小姐不知情一样禀告一遍。
完了香兰又道,“香兰得小姐器重管着院子里外的事。香兰想着,半脸儿既然是聂五少爷送给小姐了,便是小姐的侍卫,自然也当香兰来管教。所以她犯了点错,香兰也就小惩大诫地罚了她。她弄丢了别人的手镯,便应由他找回。她领命去了,一日未回,我这才招人去寻,没成想却寻不见人影,不知所踪了。若是半脸儿气不过香兰之管,回了聂家,因此导致两家失和,那就是香兰之罪过了。”
一边回着,香兰一边心想,不会这点委屈都承受不了,真的回聂家了吧。她看了一眼小姐,眼角带笑‘若是这样,要除去这个眼中钉,就易如反掌了。’
秦玉妍会意,嘴上温和说道,“这并不是什么罪过,你不用自责。若半脸儿真是回聂家了,聂家问起,到时候由我去解释罢!不过——”
“如果不确定她确实回了聂家,我们必须着力寻找。许是她对东秦之地不熟悉,迷路了也有可能。她是聂五少爷重视的人,聂五少爷将她借送给我,是看重我和他之间的交情。但我们绝对不能因此苛待于半脸儿,知道了吗?”
香兰和一众侍卫丫鬟应是。于是一边安排人手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找苏音,一边找人去西聂探问,这一去,最快得要十二天时间来回。
这边,秦玉妍到处找人,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苏音,也没听说哪里出了什么事故,于是放弃了寻找。
关着房门,她对香兰道,“这半脸儿才不过十五六岁,又被聂五少爷宠坏了,也许心骄气盛,一气之下,真的就回了聂家。”
“再迟不过十二天,我们就知道消息了!这件事已经弄得秦家上下皆知,不管半脸儿回去怎么说,到时候聂家问起来,香兰只管赔罪道歉,小姐您不用管,夫人就一定会责难半脸儿的。聂五少爷对小姐一直痴心,出了这事,这半脸儿,饶是她长了一张诱人的脸蛋,终究不过是个炼人,聂家一定会放弃她的。没了聂五少爷和聂家的庇护,以她的容貌和低下的身份,迟早沦为他人玩物,那就不需要小姐操心了。”
秦玉妍眉头挑了挑,“你觉得我为她操心过?”
香兰一听,赶紧下跪赔罪,“奴婢不敢这么想。半脸儿不过是一个炼人,怎能和小姐相提并论,小姐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是奴婢口误了!”
秦玉妍缓缓将香兰扶起,“你这也太紧张了,我不过随口一问。你是我的心腹,我待你亲如姐妹,你无需动不动下跪。”
香兰应一声‘是’感谢器重,心中却知道,自家小姐有多么厉害。姐妹之情,在她眼里又算什么。跟着她,务必以她为尊,无时无刻为她想着,一步也不要行差踏错。在她下边办事,着实费力,不过——
香兰抬头看了秦玉妍一眼,眼里闪着精光,心里想道,‘比起那声名胜过小姐的聂五少爷,小姐的天赋虽低一些,却更有谋略,更有野心和胆量,前途也更加光明。只要得了她的器重,日后,我要飞黄腾达,也定指日可待!’
‘这一次半脸儿之事完成,便可算小功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