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那妇人又笑一笑,“姑娘!”她问莹儿,“你们家就你们两个人吗?”
莹儿迎着她笑了笑,“还有两个没有回来,”她说,“大嫂子,要不我给你们母子俩盛碗饭吃吧!毕竟,我们这山野人家,也没有什么好零食给孩子吃的。”
“不用、不用,”那妇人满脸感激地说,“那里需要什么零食,能够有一顿饭吃,也就很好的了!”而她牵在手上的小男孩,越看越难看,仿佛他的脸上是长了一脸的白癣,就连两个耳朵也像是脱了皮的鸡脚,苍白得瘆人。他也不轻易抬头看人,就像所有先天不足的人那样,害怕迎视别人眼神中透过来的异样神情。
而莹儿根本就没有那种厌恶和鄙夷的意思,她很热情,连忙掇了一条凳子到门口来,“大嫂,你带着孩子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们盛饭!”她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家的饭,也才刚煮熟。”
“哦,那真是谢谢你们了,姑娘!”
于是,莹儿便走入后面的厨房,来到碗橱前,她打开厨门,正要弯腰伸手进去取里面的碗。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腰背一酸,头晕眼花,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在青翠的山野之中,不但有青草绿树和鸟语花香,有时候,也会有情人的欢笑!现在,叶子正拉着南剑的手,从山野之巅采药回来了。他们不但采到了可以让龙爪手张青山康复的草药,也为自己采到了幸福、愉快的草药!
他们的脚步是那样轻快,踩在柔软的青草上,就像踏在彩云之巅一样的欢畅;他们手牵着手,就像花朵迎着春风一样兴高采烈。他们走出了林子,来到了一片绿草如茵的山坡上。他们记得,在这个野花朵朵的山坡上,他们第一次碰撞了爱情的火花,第一次感受到了情似狂涛的淋漓尽致!
所以,今后每一次走过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都想坐下来,都想再找一找情似狂涛的意境;可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合适宁静的机会了。有一次,是一个樵夫肩扛着一把斧子,和一条扁担走过;又一次,一个倒骑黄牛的牧童,始终逗留在草坡上不肯离去;而这一次,正有一个大娘,带着一个孩子在草坡上戳球。
并且,孩子脚下那个竹篾编织的蔑球,刚好滚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脚下。于是,南剑低下头去,把孩子踢过来的篾球抓在手里。这时,那个孩子已经朝他们迎面走了过来。
这个孩子,好吓人!瘦小的身子,看上去就像一只猿猴那么大小。他的小小的脸上,苍白得难看,白白的癣斑一个挨着一个,一层叠着一层。就连他的两只小耳朵,也像脱了皮的鸡脚,苍白得瘆人!
就在这时,南剑忽然感觉到叶子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叶子是很聪明的姑娘,她从来不会无因无故,拉扯南剑的衣服的。这时,那个小男孩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并且向他们伸出了一双又短又粗的小手。于是,南剑就把球交到他的手上。
“松子,你还不说声谢谢叔叔、阿姨!”就在这时,那个立在草坡上的妇人,咯咯的笑着说。
南剑从小男孩的头上看过去,发现他的母亲也不太好看,腰宽背肥,一脸怒容,就连笑起来也不会很耐看;那样子看上去也该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了,是个不折扣的山村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