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着吴良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黄脸短须的汉子,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缎子袍,眼睛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他两手空空,腰里却吊着两个用紫色的锦囊装着的像柚子一样大小的球球。而这个人也就是善使流星锤的扫把星皇甫勇了。
他们一走进来,屋子里便带来了一股杀气,大家的心情也因此压抑到了极致了;一直躲在任思云怀里的小猴子,见情况不妙,便唰的一下,从她的臂弯里跳出来,往地上一窜,再一纵,顺着墙壁,就跑到了他们家的屋梁上去了。并且,用它那惊恐万状的小脑袋,摇头晃脑地看着下面,关注着主人的安危。
“好啊!这就是我的好姑母。”田桑深深地叹息一声叫起来,“原来你早就与坏人串通一气了,你们真是没有一点人性,真是天底下最可恶的一家人了!”
“田桑,你更可恶!”这时,笑面虎罗荣走上前来说,“你知道么,从你们一进门的时候,我们就等在了门外了;可是你却始终不喝这一杯酒,要是你喝了这一杯酒,你的姑母一家人不就可以白白地赚够五百两银子了么。所以说,你们俩个人很可恶,到了客人家里,也不爽快一些,帮助客人家,发了这笔横财!”
屋子里异常安静,大家听着他们说话,就像听着天上打雷一样清晰。“老板,那现在我们家能拿多少!”这时,吴良在笑面虎罗荣的身后急切地问他。
因此,罗荣便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废物!”他说,“都是你们这两个草包兄弟惹的祸,待客之道都不懂,说的话比人家放屁还难听,人家又怎么会喝你们家的酒哩!别说是酒,听了你们兄弟俩,这样的恶言恶语,纵然是龙肝凤髓,人家也没有胃口了!而你现在却还好意思问我们要钱!”
忽然,刀光一闪,一股冷风朝着吴良扑面吹来,在他一惊的同时,对方就已经将八卦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你现在,还需要钱吗?”他冷冷地问。
因此,吴良就开始瑟瑟发抖,并且结结巴巴地说:“不……不需要了!”
咔哧一声,对方的刀轻轻地动了一下,他的头颅便掉在地上了,“很好,既然都不需要钱了,那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笑面虎罗荣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又说,“死人是不需要花一分钱的。”
吴智见此,早吃了一惊,便跳过桌子,正准备从右侧墙角边冲出后门去。但就在他身体一纵的时候,顿时,从前面窗口里闪出一道白光,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带着死亡的噩耗,飞向了吴智的喉咙!咄的一声!他的喉咙便被那把从窗口飞来的飞刀钉穿了,顿时他也倒在了桌子角下面。
紧接着大门开处,又走进来俩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身体壮实矮挫的,江湖人称索命太岁,善使飞刀的班超赛。而刚才,窗口飞来的那把飞刀,就是出自他的绝作;在他的身后跟进来,那个身穿一套洁白锦袍的,他就是黑白双煞里面的白煞熊辉了!他的手上依然提着那把他惯使的兵器——刀鞘上嵌着一只金龙的弯刀。
就在飞刀将吴智射倒在地的一瞬间,房间里田桑的姑母田菊花感觉到了外面的情况有些异常。因此,她便连忙跑出来看。这时,腰里悬着一对流星锤的皇甫勇,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陡然嗖的一声,就有一道流星,带着摇曳的白光,射向了正从门口走出来的田菊花。
并且,他右手中擎着的流行母锤,也同时一挥就从田桑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的姑父吴用的头顶上扣了下去,顿时,他和他的婆娘,几乎是同一时间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
“你们简直就是一群杀人恶魔!”田桑握着斧子愤愤地说。
而他们却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很好,”笑面虎罗荣忽然说,“现在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明天一大早,有人说看见我们这样几个人,在枫桥镇上杀了人了!”
“那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班超赛问,他手上正捏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当扇子扇。
“那当然是要请他们俩个,回到枪王家里去坐一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