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却比十年前更有风度了!”南剑说。
“何以见得。”
“十年前,大哥的唇髭才只有微微的一点点茸毛,”南剑说,“而现在大哥的两撇八字胡须,儒雅斯文,堪称一表人才!”
“哈、哈、哈,十年不见,”柳青大笑说,“小兄弟越来越会说话了。”说着,他忽然将目光移到了任思云身上,立即,他便拍了拍南剑的肩膀说,“这位,想必一定就是江湖上,人人夸赞冰雪聪明的任思云姑娘了!”说话间他便放开南剑,并朝任思云拱手施礼说,“任姑娘,幸会、幸会!”
于是,任思云朝他行了一个蹲安礼,也说一声:“久仰柳大哥侠名,今日所见,果然风采不凡!”
“任姑娘过奖了!”他又看了看南剑说,“太好了,兄弟、任姑娘,我们进庄慢慢叙阔,请!”于是,他便领着二人朝庄门走去。
进庄的道路两旁,也都是山林夹峙,树影迷离;一路上从林子传来的鸟鸣清丽悦耳,每一声都道尽了大自然的美好。更兼凉风不时地从幽林之中穿过,并且带着林木和山野花的芳香,让人忍禁不住深深地呼吸一番;好把世俗浮躁的杂质全部丢弃。
不多时他们已经来到庄上,山庄和十年前到变化不大,屋宇依然轩昂,众人依然热情如故;只是庄上刘太公和老夫人早已驾鹤仙逝,而柳青却到现在尚未婚配,依然是独自一人。
才要进门的时候,有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南墙下挥着一把开山大斧,在哪里哼哧哼哧劈柴;看他那劈柴的认真度,完全不亚于一个一心专读圣贤书的读书人那样陶醉投入。并且,他手中的斧子就像螃蟹的夹钳一样灵巧;将地上的木头轻轻一捻,再一提,那圆圆的木头,便像有生命的活物一般立起来,只等他下斧了。
于是,他将斧头再一挥,便咔嚓一声,从哪木柴的中间对开而去,就这样,他砍完一根又换一根,动作十分娴熟快捷;简直就是,砍柴表演的一种很有美感的舞蹈了!
但是,庄上人人都在迎接柳公子最敬重的客人,唯有这个老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他眼睛也不分一下神,完全全身心投入了手上的这份工作了!
而南剑登上此屋的走廊时,也仅仅是随意瞥了那个砍木柴的老人一眼,并未太多的去欣赏他的砍柴表演,便随着柳青跨进了门槛。
大家坐定,只见后厅里立即转出来一个老妇人,她的年纪,应该与刚才南墙下那个砍柴的老头子相仿。她托着一个朱红木漆茶盘,用青花瓷杯盛着三杯热茶,施施然然走了出来,并在三人座位旁的小搁几上摆下。
“俩位客官请用茶!”她轻轻地说了一声。随即,在将第三杯茶水递给柳青的时候,也说了一句,“庄主请用茶!”同时,她还特意用很奇特的目光,看了柳青一眼,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暗语,而柳青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兄弟,任姑娘,”送茶的老夫人一走,柳青便笑一笑与二人说,“吃茶,尝尝我们山里人的茶,味道怎么样。”
此茶一入口,果然满口异香,“嗯!这茶好香。”任思云品过此茶后的第一感,便惊奇地叫起来,“才一入口,只是有点涩涩的味道,次后来竟又满口生香,甘甜滋润,实在是好茶。”她说。
二人见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翻,也都笑起来。而这时,任思云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