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郝金山诚恳地对任复兴说:“前两次去部队都是你们安排吃饭,今天我请你们吃海鲜,希望局长不要推辞。”
任复兴爽快地对郝金山说:“既然郝老板一片诚意,今天我们就让你们破费一次。”
部队的几个人上了汽车以后,谭森问任复兴:“我们支付给信实公司的补偿费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多大关系,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将合作的进程要再往后拖一段时间呢?”
任复兴想了一下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由于我们与信实公司合作的步伐比较快,许多后续工作都没有跟上,比如现在的设计招标和下一步的住宅工程招标、监理招标,都还在筹划阶段,我们聘请的律师也暂时没有到位。把当前的进度适当放慢,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会从容一些。”
汪泉在一边说:“任局长的想法切合我们的工作实际,我举双手赞成。”
谭森对汪泉说:“老汪你又犯忌了,军人对什么事情都是不能随便举双手的,举双手那叫投降。”
众人的笑声让汪泉涨红了脸。
几台汽车径直行驶到“太平洋酒家”,郝金山轻车熟路地将众人带入到提前预定的位于一层的最大一个雅间。
由于合作开发土地的原则问题已经解决,双方的情绪都比较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两斤白酒就都见了瓶子底。
小酒灌进去,大话浮出来。财务总监是郝金山的堂弟,他和汪泉开始比着喝酒,后来比着吹牛,一会儿两个人说的话都没了边际。郝金山看大伙喝得热闹,说的投机,给赵副总耳语了几句话,就从雅间里悄悄地退了出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郝金山在收银台签单的时候,收银员问他:“郝总,您的女儿也在这里用餐,是在楼上的‘黄海’包间,两边的账结在一起吗?”
“我女儿什么时间来的?”
“比您早来大约一刻钟。”
“她是带着其他的女孩子一起来的?”
“不,这次是与一个小伙子一起来的。”
“噢,与小伙子一起来的!”郝金山警惕起来,他没有在菜单上签字,先悄悄地来到‘黄海’包间的门外。
“黄海”是二楼走廊最里边的一个小包间,在服务员开门往里边送果盘的一瞬间,郝金山看到面若桃花的女儿正在与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对面坐着,小伙子被酒精染红的那张面孔,郝金山认识,他叫汪念军,是汪泉的儿子。
郝金山怕女儿发现自己,迅速地离开了。
回到收银台,郝金山只签了自己那个包间的单子,并对收银员说,不要给小弥讲自己来过。
回到雅间以后,郝金山依然谈笑风声,由于有堂弟冲锋陷阵,他今天没有喝多少酒。
酒虽然没有喝多少,但郝金山的胃里并不舒服,翻江倒海的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