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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巴巴拉的慈善互助会门口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先是有两辆警车来这儿处理枪击案,然后马上就有人现了需要重点关注的警车,于是在半个小时以后,画风突变。品 书 网..
十几辆各种警车齐齐到场,甚至还有装甲车,12.7毫米车载机枪后面的机枪手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对枪械比较熟悉的人会细心地现,上面的子弹与普通警用弹药有着较大区别,在这个到处是民用建筑的地方,要是一旦打响,一子弹就可以打出去一千多米远,不管前面有多少建筑物阻挡,都会轻易在上面穿出一个洞。
何女士在救护车边上坐着,脚上已经缠上了绷带,脸上也擦的红一块青一块,身边的志愿者不住地安慰她,让警察一时也不能上前问出些什么。
马汀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一名提前到达的特工从一个警长的身边来到他面前。
“金泰来过这里,”他汇报说,“为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挡了子弹,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马汀生瞅他,“你的意思是他飞走了?”
“不是,”特工有些惴惴,“当时没人看到有人飞走,只是说有人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何女士靠在休旅车边上,大叫着报警。”
马汀生看看街对面,“交通监控拍下什么了吗?”
“没有,”特工略有些惋惜,“被调整了位置,何女士说最近他们的工作一直受到当地的一个白人至上主义帮派的骚扰,监控视频显示,在一个多小时以前,有人戴着面具,站在车上,把摄像头挪开了,一定是他们干的。”
“马的,”马汀生暗骂一声,“派人跟着这个女人,她女儿呢?”
“她女儿?”特工一愣,“现场没有现她女儿。”
马汀生冷冷一笑,“盯着她,盯着她身边的人,尤其是她的家人,我要知道她都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触,尤其是她的亲戚,还有朋友,他们跑不了多远。”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慈善中心,经过了刚才的枪击事件,里面的人依旧忙碌,大量的物资刚刚开始装车,似乎新的征程就要开始。
马汀生目光闪动,突然撇开自己的手下,朝着门口走去。
那辆白色皮卡上已经装了不少的饮用水还有食物,还有一些被子和旧衣服。
几个志愿者正无言地工作着,情绪上有点儿紧张,毕竟刚才生过枪击,还就在门口,看到这个挂着证件的白人,大多数有色人种都露出有些惧怕的神情,也有几个人眼中有敌意。
这里不欢迎他,可马汀生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试图现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失败了,没有什么人的表情是值得怀疑的,除非他们都是专业演员。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何女士的声音在马汀生身后响起,她在两名志愿者的搀扶下,来到车边。
“您女儿去哪儿了?”马汀生直言不讳地问。
“她有点儿不舒服,呆在家里,”何女士说,“年轻人,总是情感波动比较大,可能是又失恋了吧。”
“好像你更应该去医院吧?”马汀生有些同情的样子,“何女士,你看起来烧很严重。”
“劳动是最好的良药,”何女士微微一笑,“警官,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要马上动身了。”
“我可以派辆车跟着你们,”马汀生提出了看起来是好心的建议,“毕竟是一起枪击案,凶手可能去而复返。”
“这算是强制性的吗?”何女士问。
马汀生摇头,“只是想帮忙罢了,除非你申请警方保护。”
“那还是算了,”何女士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要去码头,那里很多人似乎都不太欢迎你们,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离的越远越好,我们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就算处理不好,请你们来好像也没什么用,对吧?”
“好吧,这是你的权利,”马汀生最后看了一眼其他人,转身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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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慈善救助中心东南角一个楼梯间里,金泰顺着三楼气窗看着马汀生离开的背影,作势要走。
一个单薄的身体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金泰可以很轻松地挣脱她,可是他没有,“到此为止吧,跟我牵连在一起,你会再陷入麻烦中,比原来还麻烦。”
没有回答,何梅只是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金泰耐心地劝她,“你好不容易可以平静地生活了,何必还要趟混水呢。”
“我喜欢,”何梅轻轻地说,“我愿意。”
“唉,”金泰转过身,看着这明显消瘦了很多的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会有很多危险的人找上来,比梁锦天,比洗钱集团,都要可怕的人,他们——”
何梅却在此时摘掉他头上的帽子,扔到角落里,又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金泰刚想抓住她的手,就被她狠狠拍了一下,然后继续扒他的衣服。
外面的警服被脱下来,金泰有些窘迫地只穿着白色内*裤站在楼道里。
何梅凶巴巴地瞪着他,“在这儿等着!你敢出去乱跑我一定叫你后悔!”
金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看他老实了,何梅这才小跑着出去,不多时,抱着几件衣服,还有一个黑色塑料袋,跑回来的时候,还注意看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注意这里。
把衣服摔在金泰的身上,“换上!跟谁愿意看你似的!”
金泰苦笑着穿衣服,何梅则蹲下来,小心地把那套警服塞进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