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
通往安纳海姆的公路边,有一间汽车旅馆。
房间里有一个白人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衣架上有一套西装,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圣经。
这个白人年纪有三十多岁,俊朗的外表,络腮胡修剪的很整齐,与大多数美国人不同,裸露的上身有结实的肌肉,显示着他对自己有着极强的自律性,并没有因为有了些年纪就轻易放松对身体的锻炼。
“当当当——”
有敲门声。
白人腰上系着浴巾,就这样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丰满的女人,化着大浓妆,穿着怎么也算不上得体的暴露衣着。
“嗨,亲爱的……”
她凑过来就要去亲他。
白人有些厌恶地躲开,似乎受不了她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去洗澡,你闻着跟坨大便一样!”
“哦,真刻薄——”女人夸张地撒着娇,“一百美元,我可不刷信用卡的!”
“先去洗澡!”白人难以忍受的样子,“钱就在桌上!”
“好吧,好吧,”女人随便地在他面前脱下身上的裙子,赤条条地走进浴室。
白人青年弯下腰,打开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包。
有安全套,还有几个硬币和零钞,比较显眼的是一把史密森维森.38左轮手枪。
作为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有这样的标配实属自然,毕竟——这里是洛杉矶。
男人把包合上,放回到地上,刚站起来。
“当当当——”
敲门声又起。
男人的身体僵住。
“当当当——”
外面敲门的人非常执着。
男人无奈地只好去开门。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他是如此的强壮,白色的皮肤苍白的甚至有点儿病态。
“班奈特神父?”大个儿漠然地问道,“你可以叫我克拉伦斯。”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挤进门。
“哎——”班奈特在后面叫了一嗓子,“你是谁?滚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克拉伦斯没有理他,直接走进浴室。
“哦,天啊!你是谁?”
过不大一会儿,克拉伦斯从浴室里揪出那个廉价的女人,夹在胳膊底下,像夹了一条法国棍子面包一样,甚至还弯下腰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
然后,像扔一件垃圾一样,他把女人扔出了房间,朝她身上丢了几张大票,“滚吧!”
“见鬼!”女人光着身体跳起来,把地上的每一张钱都小心地捡起来,然后狠狠地朝他比了一个中指,拎着衣服,边走边往身上套,“你们这帮家伙,没品味的臭猪……”
等她的身影远去,在另外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