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馆长直接判定了这场赌局的输赢,是因为他很清楚,以霍思宁这样的速度,就算是乔振桓知道部分古董的具体情况,也没有这样的速度,这场比赛,没有比他就已经输了。
乔振桓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满肚子都是憋屈和郁闷。
他算计得很好,只要这场赌局他赢了,借着霍思宁如今在国内的名头,他就可以扬名了,可惜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霍思宁竟然这样厉害,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觉得,这霍思宁之所以有这样的名气,完全是借了周世涛的光,可是刚刚霍思宁鉴定的速度,让他意识到他错得离谱。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看向霍思宁的眼神里带着震惊,错愕,不甘,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佩服之意。
“霍小姐,我想知道,这件花瓶,你是如何判断出来它是明代钧窑而非宋代官钧的?难不成霍小姐这一回还想用直觉这种答案来敷衍我?你这感觉,能判断古董的真假,难道还能辨别年份?”
乔振桓心里已经对霍思宁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知,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霍思宁给他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这话就问得很不客气了,这赌局本来就只是赌真假,她在鉴别真假之后还额外地将这几件古董的细节部分也描述了一些。
现在她赢了,这乔振桓不认输了就算了,还不依不饶追根究底,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霍思宁面露不渝之色:“看来刚刚我鉴定的时候,乔先生并没有认真听吧,我已经说过了,这件花瓶为上等紫红色釉,铁锈花做得漂亮。铁锈花是明代钧瓷独一无二的特征,这一点,难道乔先生你不知道?”
“其他呢?”乔振桓似乎对于霍思宁的不悦脸色视而不见,只是揪着这个花瓶一个劲儿追根究底,似乎非要霍思宁说个透彻。
霍思宁本不打算搭理乔振桓,可是一抬头看到白馆长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她心下一顿,想到今天这事儿到底是师父派她过来处理的,若是办砸了,也会让周世涛面上不好看,所以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收回了思绪,将那只钧窑花瓶重新拿在手中,凝神仔细观看起来。
钧窑,属于宋五大名窑之一,因其窑址在钧州境内而得名。
在宋代的时候,钧窑烧造出现一种创,就是在釉料中添加了铜,这样的方法烧出来的玫瑰紫、海棠红等紫红色釉,会呈现出霞光丽天,绚丽非凡的颜色。
北宋后期出现的钧窑花瓶,烧制出来专为宫廷养殖插扦奇花异草而用,当属钧窑中的精品。
所谓“官钧”,是因为历代烧制钧窑瓷器的窑太多,单独用这个称呼,标明这是专供朝廷官方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