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瑞耸着肩自嘲的大笑起来。
“王爷。”门外传来兰溪清淡的声音。
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迷恋那一道声音……
唯有她永远不会看不起他,所以他越陷越深,手中的沙子越抓越紧……
欧阳伏农从王爷府出来的时候左一正等在外面多时,一看到他迎上去,“将军,问得如何?”
欧阳伏农幽邃的视线眯起,瞥他一眼,“我们现在去天牢。”说着,他大步上前。
左一一愣,“难道我们要去劫天牢?”
身后的柳云致鄙视的摇了摇头,“左哥,你脑子秀逗了吧,将军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左一立马反应过来,紧皱着眉头瞪向他,“怎么,怎么说话的呢?没大没小的!”
柳云致无辜的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的时候左一挺聪明的,就是脑子偶尔断路,思维跟个半岁小孩儿似的,这就是他相处多日以来对他的评价。
柳云致望他一眼,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
“你这小子想什么坏主意呢,还不快跟上来?”左一回头埋怨道。
他轻笑一声,抬起长腿很快追上去,环上他的肩,“左哥,你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咦?你这小子没毛病吧?”左一粗粗的眉头一挑,猜测着他今儿吃什么药了。
柳云致拍拍他的肩,“将军正盯着我们呢,快去。”
左一望过去,正好对上男人阴鹫的眸子,“左侍卫,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他们的时间可不是如此挥霍的。
“来了,来了!”左一嫌弃的推开他,迈着粗短的腿跑过去。
几个人没有任何停留,火速赶往太和城死囚天牢。
这里的天牢不同于其他的,几乎多呆一秒钟都是非人的折磨。
“说不说?”
“还嘴硬是吧?给老子用刑,看他还嘴硬!”
天牢里,陆陆续续传来一阵狂妄的怒吼声。
“副将军,您还不招是吧?”男人阴狠的盯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
东方裕森浑身被鞭子打得满是血痕,鼻息间萦绕着一股作呕的血腥与潮湿的怪味。
他无力闭上的眼皮撑起来,冷冷的望了眼对面心狠手辣的谭禧,眼皮瞬间又搭下。
谭禧一阵气恼,朝旁边正烤着铁揪的狱卒招手,“你过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还不说?看他能忍到何时?
狱卒接到命令,从燃烧的火炉之中拿出鲜红的铁揪,转过身脸色一狠,朝着男人满是血的胸口抵过去。
呲呲——
一股燃烧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青烟与烧焦的糊味传过来。
东方裕森纵然毅力再顽强也熬不住如此非人的折磨,他紧咬着紫的牙关闷哼出声,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栗。
狱卒手握着燃烧的铁揪狠狠地刺烫他麦色的肌肤,连续几分钟下来毫不留情。
东方裕森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额头冒出豆大的虚汗,他睁开眼睛无力的喘息,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花样,统统都上上来,我不会屈服的,都给我来吧!”他急促的喘息,苍白的声音铿锵有力,眼角溢出的寒气令在场的人打了个寒颤。
“谭爷,怎么办?”狱卒后怕的回头问谭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