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酒宴,不过就是一个名目,一张方桌,四菜两汤,以素菜为主,两壶好酒,三把凳子,也就是说这一次,没有其他人,就是这一老两小,准备要好好的谈一谈许多事情,因为孙承忠心知肚明,吕汉强绝对有大事要说。
孙承忠引着吕汉强许杰二人在桌边坐下,然后对老仆人道:“你到花厅门口看着些,没有事情闲杂人等不要让他进来打扰我们,我和吕大人有些要事要谈一谈。”
老仆人知道自己主人的心思,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之后,悄悄的退出去,将花厅的门合上,然后就拢着袖子站在花厅的门口,眯着眼睛是睡非睡,其实耳朵却支楞的多长,随时听着四周是否有闲人走动。
随着老仆人退出,一时间花厅里变得静悄悄的,透过窗棂深秋的阳光里,有微尘在曼妙的飞舞,让安静的花厅生出一丝恬淡安逸。
这时候孙承宗作为主人端起了酒杯,对着吕汉强和许杰。“这是先帝爷赏赐给我的御酒,多少年来我也没舍得喝,今天汉强来了,我便打开,也算表示一下老夫对汉强的敬意和期待,来来我们满满的干了这杯。”
用御酒招待客人,这是难得的对客人的恩遇,因此吕汉强和许杰赶紧站起来,双手举杯,先冲着北京的方向拱一拱,然后再对孙承宗道:“多谢老公祖厚爱,小子等先干为敬。”然后一口喝干。
扎吧扎吧嘴,吕汉强感觉这御酒的确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接房上卖的十文钱一斤的高粱烧呢。
不过只要沾上御酒两个字,他的身价立刻翻了百倍,当然,购买这些欲求的价格也的确是翻了百倍,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糊弄的冤大头,就是那些长在深宫不通事理的皇帝,明天一个鸡蛋都能卖成十两银子,让皇上以为,只有他皇帝才能在逢年过节吃的东西,这不是笑话,这的的确确就生在光绪皇帝的身上。
当然了,现在吕汉强绝对不会预存的揭破这层窗户纸,渣渣嘴之后,就非常感慨地叹息一声“喝一次御酒,夫复何求?”然后悄悄的瞪了一眼,低着头偷笑的许杰。
孙承忠也一口干了,然后点着手叫吕汉强坐下:“来来,还是坐下吃喝,不过今天这顿酒菜,不一定合了见贤老弟和这位许杰先生的口味,人老了,喜欢清淡的,不像年轻人,还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显得豪迈一些,尤其我听说你吕汉强更是愿意这么做,虽然你是文人出身,但现在已经有了大将的风度,这一文一武完全结合,这也是我国朝的幸事。”
吕汉强欠身道:“老公祖谬赞了,小子才疏学浅,只是敢干想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