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泰孤身走出房外,仰头望向了头顶蓝天,就着初冬的寒风,伸手摩挲着脸颊上那火辣辣的掌印。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回想起方才,黄月仙就这么朝他甩了一句话和一巴掌,便即扬长而去,莫舒泰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舒泰,没想到凭你的条件,有朝一日也会惹上桃花债,不可不说,这真是令我大跌眼镜啊。哈哈。”
“去你的。”
莫舒泰无心理会白闻钟的揶揄,气冲冲地回了他一句,就要动身去找同行的三人。
临出房时,黄老婆子话了,要等到黄月仙亲口说他莫舒泰可以滚了,莫舒泰才可以离开黄家。莫舒泰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点了点头,就当是答应了。
黄家上下都已经受过嘱咐,由是莫舒泰这一路走去,也没有谁会多事查他身份问他来历。通过霍无忌来的短信,莫舒泰一路摸到了他们三人身处的地方——黄家演武场。
莫舒泰本以为只有霍无忌这个研究狂人和一心求进的诸葛兰会在这里,却没料到总是抱怨被家族束缚的诸葛竹也在。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他毕竟是大世家的子地,自幼浸淫在这个门道中。十几二十年的时光,就是屎也能吃得香了,他嘴上再怎么说讨厌被家族束缚逼着当术者,心里其实对这件事也是颇为看重的。
莫舒泰跟三人一一打过招呼,却现他们没多大心思理会自己,问也不问他刚刚生了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演武场上黄家人的练习情况。见状如此,莫舒泰也不禁大为好奇,并不多问,就跟着他们一道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这仔仔细细一看,不止莫舒泰,就连白闻钟和米迦勒也好是一阵惊讶。
只看见演武场上四个黄家子地,口中“嗬嗬”连声,手中不拿兵器也不捏符纸,却提着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不住挥舞。乍看起来,他们像是在跳什么艺术体操,好看得莫名其妙之余,实则没有半分威胁。但莫舒泰凝神细看,却现了一丝诡异之处。
那就是每当他们将瓶口往前打出的瞬间,半空中会泛起肉眼难辨的波纹,地板但凡是被这些波纹刮过的地方,都会当即崩裂开缝。看起来不严重,但倘若有人往上轻轻踩上一脚,那崩裂之处就会立刻塌陷成一个大洞,分明是方才的波纹隔空将内里打成了空洞。
“卧槽!这是什么法器,这么邪门!还量产!”
莫舒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一直沉默着的米迦勒却眼尖地认出了这“瓷瓶”的真面目,向白闻钟道:“这就是你们东方这几十年来的研究成果吧?”
白闻钟顿了一顿,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