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闻钟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被冷落在一旁的莫舒泰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师傅,我能问您个问题么?”
“问吧,无需拘谨。”
莫舒泰咽了口唾沫,问:“师傅你刚刚那一手悬空天书,不是向我传道授业用的教材吗?怎么亮了一下就撤掉了,然后开始用树枝在沙滩上写字?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玄机?”
白闻钟摇了摇头,说道:“爱徒误会了,为师方才那一下,只是为了向你展示术的奥秘。传道授业,重在求真务实,那种浮夸的风格,为师向来是鄙夷的。”
莫舒泰白眼一翻,又抱着一丝侥幸问道:“那师傅你现在在沙滩上勾画的这些长串符文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教给我的大招的术式么?”
白闻钟讶异地看了莫舒泰一眼,回道:“爱徒,你连苏州码子都不认得么?为师是在计算这段时间耗费的飞禽走兽的数量呢,如果损耗得快了,为师可能就不得不出岛捕捉了。”
“。。。。。。”
等到将自己的算盘打了清楚,白闻钟才直起身来,一把揪起昏昏睡去的莫舒泰,抬手一弹他额角,满意地听了他吃痛的嚎叫一阵,才笑说:“好徒儿,打铁需趁早。为师现在就先为你补充些背景知识和基本理论。”
见莫舒泰醒是醒了,却还有些魂游天外,白闻钟又是指头朝他额角一弹,逼得莫舒泰眼角带泪,才徐徐说道:“术者一行,起于。。。。。。”
白闻钟所说的,正是莫舒泰早就从马小玲口中听到过的术者兴衰史——起于春秋、兴盛于唐、金元衰颓、明清复苏、清末败落云云。不同的是白闻钟并非六大世家中人,所言种种,均与马小玲所站角度不同,很多说法和观点与之截然不同,所以虽然两者说的是同一段历史,在莫舒泰听来却有不一样的体会。
“背景知识大概就说到这里。至于符言二咒相关,由于为师更精于符咒,所以准备让你先从符咒学起,再研言咒。今晚就先跟你说说符咒。。。。。。”
“咦?”正听得入神的莫舒泰听白闻钟这么一说,忽地从中回过味来,连忙打断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要我符咒言咒都学?”
白闻钟抬起一边眉毛看着莫舒泰,反问道:“爱徒对此,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倒也说不上。。。。。。”莫舒泰尴尬地抓了抓脸,马小玲跟他交好,但他毕竟是个外行,所以当初草草一说,也没有深入。所以莫舒泰只是隐隐觉得两咒都学有什么不对,但要他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却也不能。
“呵呵。”看他神色,白闻钟已然猜出个大概:“马家小姐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看来倒是胡乱说了不少。不错,按照主流情况,符言双修对一个术者来说,除了炫技,基本上是毫无价值的。”
“那师傅还?”莫舒泰每次问都极力地睁大双眼,摆出一副无知的天真模样,好掩盖自己对白闻钟自心底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