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绝对不会。。。。。。”一把急切的男声。
“啪!!!”一声脆响,似乎是拍桌子的声音。
“。。。。。。说到底你们就是。。。。。。我老唐担保。。。。。。”一把恼怒的男声,有点耳熟。
“老唐,你说你搞成现在这样,何必呢,我们也只是。。。。。。”又一把男声,客客气气的。
“是啊唐大哥,我们都信得过你,我们也知道你的为人,那个小子也确实可怜。但这实在,我们这村子上上下下四十二个人的性命都压在这呢!不是我们不想帮他,唐大哥你说句实在话,宋大哥和方叔是那种自私自利见死不救的人么?”一把清脆的女生扬起,虽不十分悦耳,但咬字清晰,停顿得当,倒是有几分女主持的风范。
前几句话传来说,莫舒泰意识尚十分模糊,由是听得断断续续,等到那女声说话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才听了个一清二楚。只是听见归听见,创口处如遭针刺蚁噬的痛楚却刺激得他全然没有余裕去推断室外的情况。身陷于黑暗之中,莫舒泰直被痛得甩拳踢腿,就这般独自跟这挥之不去的折磨抗争着。
“咔!!!”
木门被粗鲁地撞开,被称作“老唐”的胡茬大汉一如在渔船上时带着光亮冲入,眼见莫舒泰这副深受痛苦的模样,惊得大呼一声,便一个箭步贴到了莫舒泰的床边。
“小子!小子!你还好吧?!!”
所谓关心则乱,老唐一股劲抓着莫舒泰的手嘘寒问暖,却没有及时意识到自己的关切虽然暖心,却全无药效。好在这斗室之中总还有个明白人,那咬字清晰的女生见状,一把抓过被她唤作“方叔”的瘦削中年男子,催促道:“方叔,你是医生,你去给那小家伙看看吧!!!”
方叔闻言一怔,硬是用脚跟卡住门槛抵住女生的推挤,辩解道:“芳芳啊!芳芳!你方叔我算哪门子医生?!我就是个黄绿医生!最厉害的时候也就治好过母猪!!!你让我帮他看,那是想害死这小子啊!!!”
“黄绿医生也比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强!!!你不是医好过母猪么,去去去,就把这小子活人当母猪医!!!”
“芳芳你这是。。。。。。”
方叔还要挣扎,站在他身侧,名叫小宋的戴眼镜斯文青年也看不下去了,悄无声息地就将右手搭到方叔的肩头,便帮着芳芳一把将他推到了莫舒泰的床边。
“方叔!芳芳说得对!你就试一把吧!!!”
莫舒泰挣扎得越厉害,老唐生怕他会抓挠自己的未愈的创口,慌忙用铁钳般的双手制住了他胡乱扑腾的两臂。只是老唐肌肉虬实,臂力惊人,莫舒泰再这么挣扎下去,他担心自己会一时控制不对力度反而误伤了莫舒泰,这下见方叔被推到身旁,真如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如此情形,方叔知道自己是再也推搪不下去了,虽然百般无奈,也唯有定了定神,先是深吸一口气,尔后朗声吩咐道:“芳芳!快去准备一盘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毛巾要多拿几条!小宋!去把村里能找到的药通通都找过来!快!!!”
“好!”
小宋和芳芳齐声应承,话音未落就转身分头跑去准备。
“啧啧啧,你小子被伤成这样,本就够倒霉的了。今日撞到我这个黄绿医生,也是时也命也。真给你医出了个好歹,你做了鬼可千万别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