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油嘴滑舌。”马小玲大步流星走到年轻男子跟前蹲下,一双卷长睫毛被晨雾打湿、还透着几分倦意的大眼直直盯着他看,催促道:“快说,来桂城干嘛。不准撒谎,不然揍你。”
“小玲姐姐你真是。。”年轻男子搔了搔头,埋怨说:“你不该先关心关心为什么我穿得破破烂烂的才对嘛?”
“啊?”马小玲闻言一愣,上下扫视了年轻男子的衣着一番,见他的上衣宽松肥大得滑出了肩头、裤子破破烂烂还有几处熏黑的痕迹,“噗嗤”笑出声,回说:“什么啊,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现在小孩子流行的古怪款式呢。。你怎么被搞的这么狼狈啊?又被你爸给打啦?”
“姐!就是我爸打我,他撕我裤子干嘛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小玲捧腹挤出一串银铃般的爽朗笑声,腿肚一软,跌坐在地,双腿像被收缩着的胸腔上了链条一般,不断往虚空踢着,用沾了灰土的奶白色鞋底展示自己笑点的阈值。
“真是的!别笑啦!!姐!!”
“好好好~哈哈哈~我不笑了~”马小玲见年轻男子挤眉瞪眼嘟嘴,牢骚挂满了面上挤出的淡淡皱纹,连忙收住自己失礼的笑声,只留莞尔,柔声问道:“好啦好啦~我的尉迟太丰小弟弟~快告诉姐姐你穿得破破烂烂地从北京千里迢迢跑来桂城是要干嘛?总不会是网恋受骗了吧?哈哈哈~”
“真是。。”尉迟太丰白眼一翻,回道:“姐我有那么好骗吗?我都十六岁了好吧。”
“好好好。”
“啧。”见马小玲面上依旧老不正经,尉迟太丰略带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张嘴说道:“其实我来桂城有小几天了。姐,你在桂城读大学,总该知道钟氏集团吧?”
“什么?”
听见尉迟太丰嘴里蹦出这么一个熟悉的名字,马小玲旋即就联想起近来莫舒泰反复提到的那件事,脱口而出:“你是来参加桂城除灵争霸赛的?”
“哟!姐你知道嘛,难不成你也参加啦?”
马小玲当即摇了摇头,又想起关于这个比赛莫舒泰所提到的种种,不禁担心起这个没头没脑年少气盛的小朋友来,关切地追问道:“你怎么会跑来参加这个?缺钱花啦?家里人知道不知道?这比赛没你想象得简单!”
“不简单??姐你知道些什么?”
“这。。”被尉迟太丰这么一问,马小玲顿时无言,毕竟她根本没有关注过这个所谓比赛,只是根据莫舒泰的只言片语,简单地给出个“可疑”的笼统结论,哪里算得上知道什么?见马小玲回答不上,尉迟太丰心中一片清明,笑说:“看来姐姐你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不过那个传话的人,空穴来风,看起来倒像真的知道些什么。”
说着,尉迟太丰从腰后掏出了争霸赛下的白色金属球体存储器,递给了马小玲,在她翻看的同时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比赛初赛的规则,等到马小玲存储器也看腻了、规则也点头表示听懂了,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尉迟太丰,他才正色道:“这个东西就是比赛的存储器,希望姐你这段时间能帮我留意留意,看看身边有没有人带着这个。”
“恩?要我留意这个干嘛?你要暗地里把对手给除了?你平时打游戏用外挂倒算了,这作弊的坏习惯还搬到现实的比赛中去,可有损我们大家风范啊。”
“啧。”尉迟太丰又不满地瞥了马小玲一眼,见后者笑嘻嘻地,也无可奈何,只好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说道:“好些世家子弟参与了这个比赛,我是被我家老爷子派来监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