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迟钝啊，当初的她怎么就没察觉到异样，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是道别呢？

……

一桌子的菜，季忆没动多少。

她从餐厅空无一人，坐到餐厅坐满了人，再坐到餐厅再次空无一人，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时间渐渐地流逝，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季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是唐画画打来的电话。

季忆任由着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拿起手机，滑动屏幕，接听了电话。

“小忆……”电话里的唐画画，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她喊了她的名字后，就没了声音。

刚刚哭过的季忆，不怎么想说话，她举着手机，安静的等。

过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电话里才传来唐画画弱弱的声调：“……你上网看下微博吧，那个……那个，你最讨厌的人，她……她现在正在，正在召开记者布会……”

你最讨厌的人……这五个字，在季忆的大脑里停留了五秒，然后她就反应过来，唐画画指的是谁。

她没回唐画画的话，直接挂断电话，点开了微博。

正如唐画画告诉她的那样，微博推广的正是千歌召开的记者布会。

因为季忆没有从头看，她点进去的时候，布会已经直播了十多分钟，里面的千歌，穿着一身朴素简单的衣服，没有化妆，面色苍白，蓬头垢面的正在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