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会他,径直往外走去,身后有亦步亦趋的脚步跟上来。
薄夜渊沉重的身子刚甩上沙,一支温度计塞过来:“张嘴。”
薄夜渊含在嘴里,沉甸甸的目光盯着她。就见黎七羽拿了药,倒了温水过来,和昨晚他做梦的情景好像。
烧降了,黎七羽摔了摔温度计,药还没递过去,薄夜渊乖乖张嘴等喂。
黎七羽塞他手里:“自己吃。”
“……”
他那么定定的目光看着她,她感觉做什么都不合适的。
薄夜渊吃了药,低声说:“我昨天好像又疯了。”
他知道就好!
“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气起来无法自控。以后都不要去见北堂枫!”薄夜渊苦涩地吞下水,想到她做的一切,他的胸口又像隐疾复,“我会痛!”
黎七羽沉默地垂着长睫毛,将药水注射到针管里。她不再看他的眼睛,面无表情扎针,面无表情起身走去厨房,收拾被他弄乱的地方。后来她叫了助理送早餐进来,两人沉默地吃着,她都不说一句话。
薄夜渊病着没什么胃口,但他根本不敢不吃,强行地咽,每个表情都很痛苦。
黎七羽也觉得浑身难受,她明明心疼他,可就忘不掉那些残忍的伤害。她是一个被划得鲜血淋漓的蚌,紧紧闭合着自己,不敢打开那颗脆弱的心。
然后,一本日历颤颤地推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