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了两个男职员,将昏迷的薄夜渊小心抬上床,就像触碰到一件易碎的珍贵品一样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哪一点自己就要遭殃。如果不是薄夜渊昏迷中,他们连近他的身都不敢。
“oss,薄帝好像在高烧。”女助理还没走,观察入微地说。
黎七羽双腿被他枕了一晚都麻了,抿了唇:“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对了二十分钟后股东会议,周知。”
“oss,那地上的玻璃渣要不要我帮你清理干净啊?”临走前女助理跃跃欲试地问,眼睛都在光。
那可是薄帝跪过的啊,她要小心收藏起来,上面还沾着薄帝的血。以后出去吹牛皮的时候,也有证据了不是?
黎七羽冷厉的目光扫来,她吓得溜了……oss是女魔头啊。
黎七羽扫了一眼床上的薄夜渊,双颊不健康地红,膝盖上都是血,一晚上玻璃碎渣都陷进去了,膝盖破了。
她的心揪了一下,脱下他带血破了的长裤,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和酒精,她亲自给他夹走玻璃渣、消毒上药。薄夜渊,你对我好过的,我都想还给你。可你对我恶毒的地方,我会忘了。以后各自安好。
带血的玻璃渣清理到托盘上,淋上酒精……很疼吧,昏迷中他的身体都颤抖了几下,额头冒出汗水。
黎七羽熟练地为他上药包扎,她自己身上那么多伤,已经见惯了鲜血、闻惯了消毒药水的味道,给自己换药的时候都面不改色。
薄帝的膝盖细心处理,她又撕开他手上伤口的ok绷!
他就随便处理包扎了一下,受伤后随便贴个ok绷,然后浸水又沾油,都开始炎的趋势了。黎七羽照例为他消毒、涂抹消炎药,再上绷带一根根手指缠绕。
她眼泪猝不及防地落,越落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