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像一个被摔碎的零件,身体都散架了,脚骨移了位,剧烈的痛让她根本站不起来。她想起这一个月,她在接受治疗的时候,痛得就像拿针在穿骨头。
“放开她——”
一只手扣在保镖的肩上,下一秒过肩摔,保镖轰然倒地。
凌燃骨骼纤细,看起来斯斯文文,力量却很惊人。
他弯腰扶起黎七羽:“怎么样?还好吗?”
黎七羽手里攥着怀表,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臂弯上,吃力地笑了笑:“命贱了,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放心呐。”
凌燃身后跟着来了北堂家族的保镖,跟薄夜渊的保镖打斗起来。
“好像又骨折了,”黎七羽轻笑,她现在脆弱不堪,剧烈动作很容易让骨头移位,就像是被拼凑起来的木偶,随时都可能折回原型,“抱歉啊。”
凌燃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你受伤了,薄家的人干的?”
黎七羽微抿了唇,听到薄夜渊的名字心如刀割:“其实你大可不必管我。”
“枫不在的阶段,我会代替他保护你。”
“为什么?”
“你受伤了,他比你更痛。”
黎七羽怅然,怎么会呢?北堂枫突然就那么爱她了,哪里来的深情她怎么从来都看不出来?她哪一点值得被爱,她是不信的。就像从来不信薄夜渊爱她,是骨子里的自卑和缺乏安全感,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的爱吗?
她不是不信别人,是不信自己……也有被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