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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旁边的衣柜一靠，后背贴在衣柜门上，突然，衣柜的另一扇门打开，严震这次再没忍住，惊叫出声。

他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进衣柜，门随之关闭，小7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藏好别出去！”

它说完严震就听到呲拉呲拉，像是扯胶带的声音，小7用胶带把衣柜所有带缝隙的接合处都从里面封死。

封闭的衣柜，空气会越来越少，严震怀疑他能不能活到天亮，也不知道他踩到的东西是什么。

严震忘了曾经在哪看的，说一个人如果封在棺材里，最多能活半小时，旅店衣柜的大小和棺材内的空间相似，他不觉得半个小时能让地上的东西离开。

果然，半小时后，严震呼吸有点困难，脑袋也发晕发胀，哈欠一个接一个，这是大脑缺氧的征兆，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小7按住他的头，学着人工呼吸的样子给严震送能量，它没有呼吸，所以渡给严震的只能是能量。

严震发现他死不了，可不能呼吸，这痛苦比死还难受，整整四个小时，凌晨四点整，小7撕掉衣柜内的胶带，严震身子倾倒，直接摔在地上。

他已经快没力气呼吸了，小7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凌晨清冷的空气涌进房间，严震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清新的空气让严震的大脑恢复运作，他忽然爬起来，看向窗外，拉开的窗帘让外面的景物一览无余，垂在窗外的腿已经消失了。

“见鬼了……”严震的心脏咚咚狂跳，他这才记起那名士官的特别提醒。

他坐到床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他很少吸烟，只在特殊情况下才会抽上一支，现在就是特殊的情况。

“我想，我知道舟市发生了什么。”他点上烟，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烟草的味道让他情绪缓和了一些。

“鬼片？”小7站在窗台上，抬头盯着窗外。

“差不多吧，这些东西应该每晚都会出现。”严震忽然想到什么，问：“你对付不了它们？”

小7和他一起躲进衣柜，让严震挺意外、也很好奇，难道它也有摆不平的东西？

“我只能对付眼睛能看到、手能摸到的东西，这些虚幻之物，它们其实并不存在，但又能造成伤害。”

严震听它解释了一堆，最后总结道：“你伤不到它们，它们能伤到你。”

小7明显不服气，但没证据为自己辩解，只是不甘地哼了一声。

“那地板上的是什么？”严震问。

“就是门外的东西。”小7回道。

严震无奈道：“我就是问你，是什么东西。”

小7想了想，说：“头发，又长又密，地板上全是，还会动。”

严震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没想到门外敲门的会是头发，难怪声音那么细微，它们一定是趁他走去窗口的时候从门板的缝隙钻进来的。

他想起脚面的触感，不自然地收起垂在地板上的脚，盘膝坐在床上，问：“只是头发？”

“只是头发。”小7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