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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看着许仙，觉得眼前是一团团的迷雾，十方说自己冒着触犯天条的危险，一定要引许仙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白素贞的困惑，许仙也没有答案，这片天地，越来越像一张大网，让人无法看清楚。

“许仙，你到底是谁？”

白素贞一脸期待地看着许仙，可许仙却很是无奈。

我是谁？

我是许仙，也不对，过去，现在，未来，就像是一张无法解开的迷网，让人看不到真相。

“素贞，我是谁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但你是谁，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白素贞听到许仙这话，脸色微变。

“许仙，我就是白蛇，若不是我师父，我早就陷入轮回之中，不得解脱。”

许仙没有说话，这让白素贞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过了一会，许仙伸手一点白素贞的眉心道。

“你的过去和我一样，也是一团迷雾，你觉得这正常吗？本来，像你我二人这样的存在，装做一个懵懂无知的存在，那或许也会很幸福。可现在，你我二人，既然已经跳出了水井，谁还愿意再回去？”

许仙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得白素贞心神震动，整个人都为之一晃。

“这么说，你要去南海，是为了找到有关我们身份的线索了？”

许仙点了点头，望向仙界的方向，坚决道。

“我不知道别人，但我很清楚，观音，南极仙翁，这两个人，对于我们的身份，一定知道一二。”

听到这里，白素贞缓缓地平静了下来，笑了起来。

“许仙，看十方的架势，我似乎就是这一切的起源，你此时若是杀了我，那就不必这么麻烦呢？”

白素贞这笑容，如此的温暖，让许仙看得一愣，摇了摇头，这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优雅知趣的白娘子。

“素贞，吾之道，为而不争，不争是为了有所为，利而不害，不害是为了有所利。现在，有些人把我当成了泥菩萨、大肥羊，他们真是高估了自己。我只想说一句，千万别派小绵羊来追杀大灰狼。”

许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很平静，可白素贞看得出来，这平静犹如海水下的活火山，正在积蓄无穷的力量，只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金仙公主，许仙这是自寻死路，你怎么不劝劝他？”

黑狐一脸的担忧，对于许仙决定前往南海去寻观音，完全地不赞同，这实在是不智啊。

金仙公主看着黑狐，对于这个小狐狸精的担忧，觉得有些好笑。

“黑狐，许仙这人，看似温和，很好说话，但其实，他就像是溪流一般，虽然曲折万千，但最终的目的地，他是绝不会改变的。”

黑狐听金仙公主如此一说，叹了一口气。

“唉，看来我们都得努力了，要不然，去了仙界，恐怕都要化为灰灰了。”

金仙公主却不以为然，一脸的凛然。

“我师父不愿飞升仙界，那是因为他不愿被别人奴役，他宁可死于许仙的剑下，也不愿失去一颗骄傲的心。我金仙公主，继承了道临剑，怎能低头呢？黑狐，力量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地获得的，这场天地大劫，对于所有希望改变的人，都是一次机会。即使这会血流成河，尸体成山，但那又如何？”

黑狐看着越来越像一把剑的金仙公主，有些震撼。金仙公主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那自己呢？要一直躲藏在许仙的羽翼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