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五爷请安,五爷吉祥。”子宁乖乖福了福,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儿。
她倒还挺若无其事,昨日帮她擦的手难道还白擦了?炎宸自来没有伺候过人,他屈尊见降贵,以为子宁会有所感动,他还是低估她了,毕竟以前是官家小姐,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若是平常小宫女,还不感恩戴德?
“爷的帕子呢?”
子宁看着炎宸伸出手来,可那明明是她的帕子,如何就是他的了,她还未说他是盗帕贼呢。子宁只得糯糯地又小心翼翼地回道“:那是奴婢的帕子……”
“那帕子是爷给你的,如何说是你的帕子?”炎宸装傻,那帕子他势必要拿回来的,给了她不过想找个借口与她搭上话罢了,帕子他待在身边已经半年多,早已习惯它的存在,子宁再想拿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帕子本就是女子贴身之物,无意丢了没办法,可现在失而复得了,如何能随随便便再给一个男子,子宁鼓起勇气道“:您是主子,我是丫头,怎么说都是爷对。可帕子上明明就奴婢之前丢的……况且现在也没带在身上。”她就不信堂堂皇子还能搜她身不成,不给又如何。
吃定他不会对她心生恼怒,小丫头这会倒伶牙俐齿了,“:你不还给爷也行,那就再绣一条罢,记得刺上个\'卿\'字。”
子宁正想申辩,炎宸又开口堵住了她的话“:这是爷的命令,难道你想违令不成。”他就不信治不了她了,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她鼓了气一副不甘的可爱表情。
\'卿\'字?那必然是他的字了,这种互送帕子之事素来是情人间定情的,哪是说绣就绣的,子宁无法,只得掏出手绢不情愿地递了出去。
“不是说没在身上么?”炎宸戏谑,挑了帕子就塞进怀里。
子宁涨红了脸,也不知如何回,只能讷讷地低着头,随他笑去了,不然总不能真替五爷绣条帕子吧,那该多羞人,被人知道了还不用唾沫星子淹死她啊。
“你可喜欢那些花?”
子宁没想到炎宸话锋一转,竟然说起花来,不会追究其昨日她偷花的行径吧。
炎宸发现子宁时常会生出一副讶异懵懂的无辜表情来,可爱得紧,让他忍不住就想多亲近亲近,炎宸咳了咳,收回了炙热的眼神“:只要不是些名贵的花,外院这些,你喜欢就摘些去,就说是爷的允肯,她们定不会为难你。”
“果真?”那便可以制更好的香了,子宁一扫之前的阴郁,忙福身谢恩。
原来这种法子就能让她心生感激,喜逐颜开,真真是与众不同,比他喂药抹手好使多了,“爷自来说话算话,你好好在这等着乔姑姑吧,爷可必须走了。”
“恭送五爷!”就像天上下掉馅饼般,这会儿是掉了花瓣下来,砸得子宁恨不得立马就跑回浣衣局去与雯儿报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