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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利索地割了一盘牛肉,倒了一碗茶过来。梅三儿又饥又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肚子里有了饭菜,梅三儿有闲暇了解周围的情况,“老爷爷,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爷爷看了一眼他,“这里是天云峰啊,你不是来找大光明王拜师学艺的啊?”
“我是啊。”梅三儿道:“我是想知道这周遭的情形,故而有此一问。”
老爷爷道:“这你可问到人了。小老儿我世居于此,太了解这里了。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是天云峰,你往上走到顶就是升天光明顶,大家都是冲着大光明王来的。你求他做师傅,算你有眼光。不过,他择徒的要求很严格的,虽然来得人有万八千的,可是真正流下来的并没有几个。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说着,还盯着梅三儿看了又看。梅三儿想他是看自己一身肥肉可能受不了苦。哪里知道他的内心想法,即使是在梦中,梅三儿也希望获取武艺和法力,好带着香魂闯出这降妖铃。
“我不怕苦。就怕学不成武艺,难见父母。”梅三儿顺嘴回答。老爷爷却对梅三儿的回答很满意,“嗯,有志气。你一定可以学有所成的。”老爷爷说着,又给梅三儿倒了一碗茶水。梅三儿微笑着表示感谢。更加用心地吃东西。
这时候外边忽然传出来了吵闹声,“孩子,孩子,你怎么啦?”梅三儿和老爷爷连忙走了出去,看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双目紧闭,没有一丝的生机。
老爷爷经多见广,一看就明白是孩子有一些中暑的迹象,这炎炎烈日的,怎么不等太阳小了一些再走呢。连忙从少年的手里接过孩子,放在茶寮的草席之上,梅三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怀里拿出一瓶清凉油,给孩子涂上,老爷爷则是解开了孩子身上的衣裳,等梅三儿给孩子上完了清凉油,老爷爷拿了芦管,一点一点底润着孩子的喉咙。看着孩子睁开了眼睛,对着面前的少年叫了一声爹爹。
少年的眼泪落了下来,“孩子,都是爹爹不好。”梅三儿对着老爷爷道:“给这个人和他的孩子一人做一碗汤面,我来付钱。”
老爷爷答应一声,立刻去灶间忙活,他当然也看出来,这一对父子是又累又饿,又连续走路,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梅三儿已经吃饱喝足,只在一边闲适地喝茶。眼角余光也看一看这一对父子。这个少年面目黧黑,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这个孩子则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的缩小版,两个人都是瘦得离奇,皮包骨似的,和梅三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梅三儿长得像个雪白的馒头,仿佛一些大大小小的圆环套在了一起,而这一对父子却像秋霜打了的黄瓜样子。
梅三儿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仿佛因为自己吃得多,导致他们父子吃得少的感觉。看一看骄阳似火,一时间也不敢登山,恐怕步了这孩子的后尘。将随身的衣服扑在身下,梅三儿靠在茶寮的草席上闭目休息。
身边有扑簌的声音,梅三儿睁眼一看,是那个黧黑的少年。“谢谢小妹妹赐饭。陆天不胜感激。以后一定报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