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上官陌一起中下情焰蛊,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女子。
出得宫门,正欲朝楚渊的马车走去,蓦然见宫门西侧停着她那辆豪华版马车。
她唇角扬起一抹鲜艳的笑,将手中的募捐箱子往楚渊手上一塞,嘻嘻笑道:“表哥,等明日上朝时再讲给我听。这个收募捐款的事情你就找人去做吧,我午后大约没时间。”话音落,已蹦跶到马车旁,似又想起了什么,三两步跑回来续道:“辛苦你了表哥。关于那个流花美人,我如今没时间也没心情收拾她,你先帮我看好了,我闲些了再来和她算账。”走回马车,又不放心地回头高声嘱托了一句:“一定帮我看好了。”
身后走来了领了另一项募捐任务的代礼部尚书袁靖。楚渊招了招手,袁靖有些忐忑地走了上来,拂了拂衣袖,恭敬一礼,“殿下。”
楚渊将手上的箱子交到他手上,目光还停在苏浅上车的身影上:“这箱子留给你使了。你办赏菊会的时候就不用再另做了。”
袁靖手伸到募捐箱里搅了搅,里面满满当当的纸片。
楚渊眼角余光扫见他蹙起的眉头,淡声道:“你恩师今日没时间,你就替她把事情办了吧。”
袁靖端着箱子的手抖了抖。他这个免费劳力使着是不是忒顺手了?又一想,好在不是端着空箱子去募捐,收账这种事倒简单得多,尤其是替皇家收账。
有哪个敢赖皇家的账?
他顺着楚渊的目光看见他恩师雀跃上车的身影,眼角拐了个弯偷偷扫了一眼楚渊。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袁靖的八卦心如今和天下大多数人一样,挂在这三人的三角关系上。但今日瞧着这意思,这两人之间竟比平日少了许多杀气和酸味。
楚渊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同路走?或者我们可以在马车上对弈一局。我以为你会有事情要向我请教。”
袁靖干笑了一声,手上的箱子举了举,“赈灾的工作要尽快开展,这个东西明日早朝要呈给秘书令大人,还要策划一下两日后赏菊会的事,微臣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请太子殿下见谅。”
话落旋风般拐向自己的马车,衣袂带起一阵凉风。不懂轻功的人能有此速度,堪称神速了。
楚渊嘴角抿了抿。看着那个瘦削却神采奕奕的身影,继而宛然一笑。
有什么能比她活着重要?
有一句话叫有缘无分。相识是有缘,错过是无份。半点强求不得。强求便是错。好在,她如今并不像在乾州城时怨他恼他。或者有怨有恼,只是深藏了罢了。她从来不似外表看见的那般浮夸。她的心里,也是波澜壮阔海一样汹涌磅礴。举重若轻,这一点上,他,上官陌,其实都不如她。
她怨也罢,恼也罢,不怨也罢,不恼也罢,她还在,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上官陌修长的手正打着帘子等苏浅,脸上一抹浅笑。她将手递在他手上,借他的力猫腰上车,唇边那么鲜艳的笑将上官陌晃得心神涟漪荡漾。
拉她在身边坐下,他从食盒中端出一碟糕点,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声音温柔:“饿了吧,先吃点糕垫一垫肚子,我今日给你做了玉脂虾滑,回去就可以吃到了。”
苏浅吃一口糕,往他身上靠了靠,眸光里闪出星星来:“唔,你真好。你来接我怎么都不派人往里通传一声呢?今日御膳厨房有螃蟹吃,我差点就和表哥留下吃螃蟹了,要不是我想着你在家没螃蟹吃,命人将螃蟹送了一些到归云苑去和你共享,今日你就得在这里多等一个时辰了。”
上官陌抬手抿去她唇边沾的糕点渣子,笑道:“螃蟹也已经蒸上。回去就可以吃了。你螃蟹都送到家了,我能猜不到你的意思么,傻丫头。”
“唔,有虾有蟹,海鲜大餐啊。今日就将虾兵蟹将们好好祭一祭五脏庙。”苏浅自打开荤,极短时间内从一个素食动物完美过渡到一个杂食动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一不感兴趣。
好在金子也不是个只会做素菜的厨娘,各样荤菜也蛮拿得出手,不必上官陌再找厨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