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
白芷姻任由秦牧眠扯着回了房间,一路上也不挣扎,只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小声哼了起来。
秦牧眠却没松手,将她抵在门上,怒问:“布下修罗阵,你当真不想活了?”
就知道他是因这生气,白芷姻轻松一笑,毫不在乎的道:“这世上除了鬼谷先生,还无人有破修罗阵的本事,我死不了!”
“万一呢?”
“万一……”白芷姻仍笑,小脸轻轻蹭着怀中白狐,喃喃道:“修罗阵破,地宫便也保不住了。我将自己的命同你的系在一处,便是做了鬼,你也不孤单……”
听听她说的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秦牧眠又恼怒又感动,低头便向白芷姻唇上咬去,完全是撕咬,他的两瓣唇衔着白芷姻的,不时在上面印下一排牙印儿,舌却灵巧地探入,尽管白芷姻在躲闪,他还是准确的找到了那枚丁香,不住吸食着,像是要把它含进自己口中融化了。
从他们见第一面起,这小妖精就在诱惑他,他知道,却把这看做孩子气。没成想,小妖精为了成就他的大业连命都可以不要,奋不顾身如此,当真令他震撼。
他秦牧眠何德何能,竟可让两个女子为他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其中一个,他负了两次,最终天人永隔,那眼前这一个呢?
秦牧眠没有细想,也来不及细想,他只想把这小妖精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他没忘,白芷姻身子才刚好些,经不起他折腾。
终于还是松开了她。
秦牧眠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耳边回荡着的尽是白芷姻说过的话,掏心掏肺的,让他心中酸涩难忍,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次,秦牧眠忍不住了。
当白芷姻说要与他同生共死时,他眼前出现的画面,是地宫玉棺旁倒在血泊中的白芷姻,是胸口插了半截玉簪冷冷注视着他的夏侯眉妩。这两个女子给他的爱如此,到让他自己都感到卑贱,他配不起这样惊天动地的情。
他看着白芷姻单纯的眼眸,仿若看到长歌,一瞬间,有些心惊,难不成,是长歌原谅了他,所以给他一个机会,要让他好好去爱这女子,作为补偿?
正当他心绪纷乱之际,脸上的泪却被白芷姻一点一点吻去,明澈的眼眸坦然凝望着他,可秦牧眠总觉得,里面似盛了万水千山,大气磅礴。
“不哭!”白芷姻柔嫩的唇在他面庞上滑动着:“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呢?你是注定要坐拥江山的人,福泽绵延,我会承你的好福气,你护着我!”
这话说得娇娇气气,秦牧眠的心彻底软了,拦腰将白芷姻抱起,放在了床上,一点一点亲吻她。
吻她的额头,她的额头饱满,有贵气。
吻她的眉,她的眉如他笔下的字,有烟霞。
吻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比天山上的冰雪还纯净。
吻她的唇,她的唇总能读懂他的心思。
吻她的玉颈,透骨生香。
吻她的傲挺,丰腴美满。
吻她的玉臂,藕般细嫩。
吻她的小手,葱般白皙。
他吻着她的一切,细细品尝,每一寸味道都像极了长歌,她的纯,她的痴,她的无所顾忌,她的奋不顾身,处处都是长歌的影子。
你说,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秦牧眠急剧喘息着,白芷姻在他身下轻声嘤咛,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揪着他垂下来的头发,面庞殷红。
“阿眠,要了我吧!”
白芷姻也是喘着气,两眼迷蒙着,有醉意。
秦牧眠伏在她身上,唇轻轻蹭着她的耳垂,声音嘶哑:“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好不好?只是别再为了我连命都不顾,我会心疼。”
白芷姻笑了起来:“阿眠,你爱上我了……”
话被秦牧眠的唇堵住,他二人纠缠在一处,如两只纠缠不休的蛇,便是要将对方勒得生疼,也要一起疼下去,一起爱下去。
情之尽头,缠绵抵死。
这是白芷姻的第一次,还是会疼,可是,却不如从前那般疼,因为心已冷了。
“芷姻,那场赌局,我输了。”进入的那一刻,秦牧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