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你爱过百里长歌吗?(2 / 2)

长歌一听花绍要找她,忙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兰花:“我不去,天晓得他又想出什么点子来整我。”

绿衣抱膝看着她,坏笑道:“花哥哥还说了,如果长歌不愿意过去也罢,反正公子也没说什么要紧的话。”

“什么?”长歌霍地起身:“是眠哥哥回来了?”

绿衣正要跟她细说,没想长歌施展轻功,飞身便出了琢玉轩,绿衣看着她瞬间消失的背影,禁不住笑了起来。

落花轩里,花绍轻袍缓带,懒懒地躺在树下锦榻上,落花纷扬而下,轻散于他身上,吹出了一身清香。花绍执了酒壶,不时仰头灌几口,眼神已迷离了。

“眠哥哥……”长歌人还未至,声音却先送了过来,花绍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扬手将酒壶丢在了地上。

随着碎裂声起,长歌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了花绍面前:“花娘……花少爷,眠哥哥是不是回来了?”

花绍挑眉:“你刚才叫我什么?”

长歌冲他乖乖一笑:“自然是花少爷了。”

“是么?”花绍阴阳怪气地尖声道:“我怎么听见有什么‘花娘’什么的,难不成我听错了?”

“呃……”长歌尴尬地挠了挠头:“花少爷你喝醉了,许是听错了。”

“嗯?”花绍眉毛挑得更高了,饶有兴味地看着长歌:“你说我喝醉了?”

长歌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看你眼睛都红了,自然是醉了。”

花绍淡看了她一眼,拈起胸口的落花,轻轻嗅着,问道:“长歌,你来锦灰山庄多久了?”

“整十年了。”长歌几乎是脱口而出,自秦牧眠走后,她每日都在默默数着日子,可是,今日是第十个年头了,秦牧眠依旧没有回来过。

花绍轻轻碾碎手中花瓣,搓着一手清香,目光悠长:“算得倒清楚,阿眠当感庆幸。”

提到秦牧眠,长歌眼神中忽然有了光彩:“眠哥哥到底回来了没有?绿衣说你找我是因为眠哥哥。”

“真是可惜,他没回来。”花绍无比惋惜地道。

长歌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她的眠哥哥或许早就将她忘记了呢。

花绍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心中颤动,柔声道:“不过离他回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长歌一听,又来了精神,追问道:“真的吗?是什么时候?”

花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笨丫头心里满满的装的全是阿眠,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长歌见花绍不回答,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花少爷,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啊!”

花绍坏笑:“你真想知道?”

“那是自然!”

花绍拈起袖口的花瓣,意味深长地看着长歌,迷离的眼睛里浓雾忽然散去,玉手轻拂,花瓣便如利刃,直朝长歌胸口刺去。

长歌见突生变故,闪身向旁边避去,谁知漫天花瓣竟如一把把飞刀,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向她刺来,长歌一面在空中辗转腾挪,一面尖叫道:“花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会死人的。”

花绍邪魅的声音穿过花瓣雨柔柔地飘来:“你若躲不过,便是死了我也不觉得可惜。没听人说过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若没本事,死在这场花雨中,场面倒也算华丽,会让山庄里的人津津乐道的。”

他说得很是随意,好像长歌的命压根儿不值一提。长歌心里暗骂了一句,一片花瓣便擦着她的衣袖飞了过去,她的袖口瞬间便裂开了。长歌知花绍下手招招狠毒,便不敢再胡思乱想,聚精会神地应对着。

落花轩里,无风,树枝却摇曳婆娑,花瓣纷纷飞离花托,在空中肆意飞舞着,原本柔媚多情的尤物如今却化作了杀人的利器,个个要致长歌于死地。长歌抽出腰间软剑,凌空横扫,花瓣撞击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争鸣声,剑气冷冽,带着浓浓杀气,将近及长歌周身的花瓣尽数震碎了,长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花绍的声音又悠悠响起:“长歌,丢了你的剑,你能保证往后身边时时都有剑伴随左右么?”

“花少爷,你太过狠毒了。”长歌嚷着,却也乖乖地丢了剑。

又一拨花雨袭来,长歌无奈叹了口气,一面躲避着,一面暗自运气,瞅准了机会,挥掌直击而去,眨眼间的功夫,漫天花雨凌空碎裂,杀气被震得粉身碎骨,掉落在地。长歌得意地扬唇一笑,从容走出,碎裂的花瓣被清风吹得凌乱,散落在落花轩的每一个角落里,落花轩顷刻间便成了花做的了。

花绍仍慵懒地靠在锦榻上,手中拈着一朵花,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见长歌走近,唇边带笑,将花枝抛了出去。

花枝带风,直刺向长歌的喉咙。

长歌身子未动,只稍稍低了头,再抬起来时,花枝已被她衔在了嘴上。

花绍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喜悦,赞道:“不错。”

长歌将口中花枝吐了,怒气冲冲地看着花绍:“花少爷你是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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