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德看着月元志推着轮椅往外去,于是走到梦千瑶身侧说道:“梦公主,皇上让奴才传话给公主,皇上也是以大局为重,但是必要时候,皇上还是会保公主周全的,请公主不用担心。”
“是么,那就谢过皇上。”
梦千瑶笑了笑,天后尚且如此,皇上本就是只老狐狸,这老狐狸说的话嘛,信得过吗?谁知道呢。
不过这件事已经大概明了,去也不会有事,倒想看看那些个给自己泼脏水的人都是谁,心中虽然有个大概,不过看了之后好大上标记,日后一笔一笔算回来。
月元志自然听到身后图德跟梦千瑶说的话,皇上会真的保住瑶儿么,他会么。书暮看着王爷出去,自然是跟上推轮椅的。
图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显然没看到诚王和梦千瑶有半分担心的模样,莫不是已经知道下毒的人不成,可是禁卫军统领一一排查都没先什么,该是自己高估了吧。
摇摇头,图德跟着梦千瑶身后,一行人朝着议政殿去。
由于延庆殿中毒事件,宫中的禁卫军先前多了很多,巡逻的也紧密了不少。梦千瑶推着月元志,跟在图德公公身后,在议政殿大门外候着。
图德公公进去通报之后便听到里面有另外的宫人喊了一声觐见的话,跟着在这门口的宫人才帮忙把月元志的轮椅抬了过门槛,由梦千瑶推着进入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梦千瑶见过皇上。”
“免礼。”
梦千瑶从进来那一刻就感觉到万众触目,虽说自己可是美貌与智慧并重,也不至于被这么热切的瞩目,想必是那些个吃碗面反碗底的家伙给自己抹黑的缘故,以至于这些人眼睛都要把自己烧成灰的节奏。
“皇上,这嫌疑犯居然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动,对待囚犯居然如此仁义,本皇子感到倍感震惊。”
皇上还没开口,一身紫衣的东梁国太子向着高座上的皇帝说了起来,脸上还是一脸的鄙夷之色,那意思就说诺达的孜月国居然这样对待下毒的囚犯。
“东梁太子未免过早下定义,这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光凭借片面之词就将人定论,这当事人还没曾说过半个字,就妄加定夺,那不成在东梁,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给臣民定罪不成。”
梦千瑶看向一侧说话的人,蓝衣锦袍的是川凤国的二皇子,那日夜晚书暮就说过,这几人的衣着服饰还是没有变,还真是好认,只不过看样子这个二皇子要明智多了。
“二皇子说的不错,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就定罪,定然不是明君之举,延庆殿的事约定的才第二日,东梁太子未满太过心急,孜月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皇帝月启民淡淡一笑,说话不温不火的,让人摸不清他是是么意思,不过那说的话话中之意则是对东梁太子的作风表示批判的意思。
东梁太子被哽住,心里纵然再怒,也不能此刻就泄,于是一甩袖不说话。
“皇上,千瑶才醒来便被传来这议政殿,本不该我来的地方,如今却要把我宣来,所为何事?”
梦千瑶一脸无辜的,看着周日个个比自己高的文武百官,外加那些太子王爷什么人,就跟公国谈判桌上的嘴脸没什么两样,唯独不一样的就是事件不一样而已,甚是讨厌。
“千瑶啊,延庆殿的中毒的事情,我想老七也跟你说过这件事。朕醒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是你帮解的,朕甚是感激。朕事后要彻查这件事,可是却查到一些……”
皇上其实也很头痛,这梦千瑶本来就是个安分的小姑娘,可如今无端扯入这等事情,可偏偏有人故意说一些没法查的证言,几个国家来的人不是太子就是皇子,身份也是尊贵。
当日在延庆殿里中毒的人除了自己这个皇帝在以外,自己的皇儿,满朝文武和他们的家眷在,这件事更是震惊朝野,太后极力的镇压了,可纸包不住火,传出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说不定他们这几个国中有人已经传书什么的回去自己的帝都,这战事只怕一触即。
再极力争取,也就只有三日的时间,自己让禁卫军彻查此事,然而所有可疑的都查过,这延庆殿当日所有吃的用的都一一排查,毫无结果,也就只能相信是那只乌鸦所谓。
“皇上是说查到一些人说我就是下毒的人是吗?就因为那日宫宴我没有在的缘故?”
“放肆!皇上的话没有说完,你就直接打断,真是一个不懂礼俗目无王法的女娃。皇上她居然明目张胆的这样无视你的天威,就应该直接下令处死,以儆效尤。”
梦千瑶话音刚落,一个怒声质问的话语直接响起,看过去居然是一个穿着文官服饰的人,这个人面孔生,这么多次的宫宴都是没有见过的人。
“本王竟是不知,这父皇还在说的事,宁侍郎倒是一口断人生死,不觉得不妥吗?”
月元志冷眼的看了宁侍郎一眼,宁建礼的大儿子,礼部侍郎宁立信,前些日子作为巡查使去巡察沿海三城,昨日才回来孜都,早朝没上,倒是此刻全数都在,都等着瑶儿不成。
“诚王严重了,宁某如何干一口定生死,不过如此无礼的女子,不该为她胆大妄为的行径负责么,诚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着禁卫军办事,莫不是要掩盖什么事实不成?”
宁立信冷冷的话语响彻整个大殿,显然是不觉得自己的说话又和不妥。
宁建礼出列朝着诚王就是一拱手说道:“诚王勿怪,犬儿巡查三城兴师办学事宜昨日才回京,本就舟车劳累,又得知出了延庆殿之事心急着找出真凶,才会顶撞了诚王,还望王爷不要怪罪。”这话说的诚恳无比,朝中众人皆闻,若事诚王再说什么,就显得他过于小家子气。
“兵部尚书既然都这样说,本王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不过这延庆殿的事情,总得弄个来龙去脉,瑶儿从那日为众人解毒,加上身体本就不适,可是睡了一日多,这一醒来没有得到众人一句感谢,倒是听着喊抓喊杀的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想着尚书大人哪怕身居高位也不该这样断案吧。”
听着宁建礼的话,月元志心里冷笑,这是在一唱一和,是要说他姜还是老的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