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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家伙,一样的马刀一样的云家制式黑盔黑甲。只是少了狰狞的面甲,那身盔甲也不太合身明显比他的身材大了一号。铁质的战裙都已经耷拉到膝盖下面,好像妇人的裙摆一般。
乍然在敌人堆里看见这样一个人,扶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兵库武卒便围拢过来。
甲板上布满了尸体和残肢断臂,偶尔还能看到青嘘嘘的肠子和暗红色的内脏。血水使得甲板很滑,踩上去滑腻腻的很容易摔跤。东瓯水军的抵抗基本消失,只有船舱中偶尔还有打斗声。那是东瓯水军绝望的反抗,一些凶悍的兵库武卒在负责扫尾。
十几个人将敖龙围了个圈,手中擎着马刀的敖龙惊恐四望。扶桑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船帮上,看着手下戏谑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
前面的一名武卒虚晃一枪,敖龙立刻好像被激怒的饿狼龇出最锋利的獠牙。可正当他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正面时,背后却被狠狠的揍了一棒子。
“当啷”马刀落在甲板上,敖龙不高的身材摇摇欲坠。
/ 兵库武卒一拥而上,随手操起来的棒子砸得坚固铠甲“砰砰”作响。还没有闹清楚他的身份,不然脑袋早就被剁下来。
整个战斗只进行一炷香时间,彪悍的兵库武卒完美展示了他们素质。一冲一冒的尸体在水中漂浮,而且还不断的有尸体被从船上抛下来。一桶桶江水洒在甲板上,然后合着红红的血水又流到江里。
云啸带着坐舟驶了上来,想来捞好处的大汉水军一见红底黑字的云家大旗。赶忙驾着船掉头离开。这个阎王惹不起。
小熊赤裸着上身,躺在甲板上嘴歪眼斜身子还不断抽搐。苍鹰一脸关切的看着侄子,这小子不是应该在岳阳么?怎么会到这里,若不是云啸及时赶到。怕是会被人堵在船舱里活活熏死。
云啸仔细给小熊检查身体,扒开眼睑瞳孔见光后还有反应。浑身也没有伤痕,在看侍卫递过来的那种吹针。
这玩意他见过。这种简单的武器直到越战还有人用。听说还颇为有效,在西双版纳旅游时也见到过这东西。希望在针上涂的不是毒药,毒箭蛙这东西还在南美。云啸不认为它们在中国有亲戚。
“中的是何种毒本侯也不知道,不过从症状上来看应该是麻药。毒药作的时间远赶不上麻药,战阵之上还是麻药比较适合。”
苍鹰的心微微放宽,这个侄子混蛋了些。但终究是苍熊的长子,相信侯爷也不会过多责罚。
扶桑押着一脸灰败的敖龙与狗头军师登上云啸的坐舟。狗头军师一见事情不妙便钻进了船舱之中,那一身裁剪合体的汉服救了他的性命。兵库士卒没有对他亮起屠刀,而是将他抓到甲板上交给扶桑落。
“你们是长江上的水匪?”
“是是是。小人是长江上混饭吃的。求大人原谅!”狗头军师忙不迭的磕头,他知道认定是长江水匪比认定是东瓯水军强得多。最好被送进衙门,那样活命的机会就会变得更大。
“还真能顺杆爬,究竟是你傻还是你以为我傻。长江上混迹着你们这样两千多号的水匪,在主航道上便敢掳掠商船。你真当大汉水师死绝了?就算你们贿赂了水师,怕这钱也太烫手没人敢收吧。”
云啸蔑视的看了两个家伙一眼,长江水匪。如果是这样,水军校尉的头早就被挂在旗杆上风干了。小偷小摸或许他们会睁一眼闭一眼。闹出这么的响动没人敢捂着盖着。长江主航道是各位王爷和太守的财源,八百双眼睛盯着弄出这么大的血案没人会一身轻松的摆平。
况且这吹管也不是江南水匪惯用。倒是岭南十万大山中人喜欢用这东西。
“小小……小人……”狗头军师张着嘎巴着嘴想不出对策,平日里的机智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似乎都飞到了爪哇国。
“说,他娘的不说实话。老子可就动手了,某家可有千种手段让你开口。每一种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包管你舒坦得恨你娘将你生出来。”苍鹰在旁边凶恶的道。
看着这位蓝眼珠儿的兄弟,狗头军师浑身抖了一下。下身立刻便有一汪水淌了出来。
“说吧。这家伙喜欢吃人心肝。而且刀法一流,我敢保证他摘下你的肝烹着吃,待他吃完你也不会死。”
云啸一副好心肠的提醒狗头军师不要自误。
“大大大大人,小人说,小人全说。”狗头军师在甲板上拼命磕头。头磕得砰砰作响,脑门上已经带了血迹。
“说!”苍鹰一声暴吼,狗头军师立刻吓得屎尿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