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个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萧小天,实力竟然强悍到如此的程度?潘彦森依稀记得,每当过小帅出现这两种情况:喝水,鼻头红的时候,便是准备做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人不利已的事情的时候了。
谁也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是打击了敌人对手,自己的实力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也是潘彦森的父亲当初被萧小天等人联手袭击,导致流动资金出现周转不灵的时候,主动选择承认失败的原因之一。
能在那种情况下迅的反应过来并承受失败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承认失败,比奋斗胜利,需要更大的勇气。尤其是对于已经步入中年的商人来说。
过小帅的鼻头红一闪而逝,旋即面色恢复正常,声音冷冷的说道:“胖子死了?”
“胖子?”潘彦森愕然,然而又迅的反应过来,过小帅说的胖子,就是前两日那个被自己派出去把那个多话的女人弄死的那个傻x。于是道:“没。就在地下室里。”
潘彦森这两日只顾着如何勾搭小姑娘,以及如何治疗自己阳ei的毛病,还没有心思处理这件事情。
“还留着作甚!”过小帅不悦的道。“瘦子都能死在警局里,我以为你能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呢。什么事也留下一个尾巴,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了。你得学会自己动脑子,不要总是让我惦记着给你擦屁股!”
“瘦子死了?”潘彦森迟疑的问道。胖瘦两个搭档,一直是过小帅的二等心腹,虽然为人傻乎乎的,但难得的是坚决执行命令,不管对错,也从不问原因。
“你不知道?我以为是你长了记性,找人出手办的呢。”过小帅眯着眼睛,说道:“我刚刚得到的消息。瘦子昨天在警局里突暴病,不治身亡。”
“不是你做的?”潘彦森也问道。
“不是。”过小帅摇摇头,眉头皱了起来。
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呢。既不是过小帅,也不是潘彦森的授意,瘦子却无缘无故的突暴病死在警局里。
“算了,暂时不想这些。”过小帅摆摆手,“死了比活着强。你自己管好你自己的几把,既然不能保证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就别拿着几把胡乱戳戳。”
潘彦森点头称是,道:“我倒是想胡乱戳戳,可也得有那个功能啊。”
小潘彦森一直在裤裆里软趴趴的,试验了很多种刺激的办法——看脱衣舞,看黄片,看真人实战,喝里面有活着的虫子的中药汤——可惜的是,没有一样是奏效了的。
“你介绍的那个什么老中医,越想越觉得不靠谱,连最起码的望闻问切都没有,上来就把着我的手掌心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处方用药。他有行医证没有啊,不会是个骗子吧?”
潘彦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号称八代单传的老中医,留着一撇仙风道骨的山羊胡,如果再带上个黑墨镜的话,和天桥底下算命的瞎子却越的相像了。
更相像的地方是这老中医竟然不看脉象看掌纹,怎么想也觉得是个算命的骗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过小帅道。神秘兮兮的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这是人家的不传之秘。别说看手相的了,看舌苔,看耳廓,这叫做各有专精。”
两人胡乱扯了几句,过小帅带着潘彦森前去复诊。一剂汤药三千五,这可是中南海才享受的规格。
老中医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用过小帅的说法,这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有本事的人不一定非得那么惹人注目。
小胡同太过狭窄,车子停在胡同口外面,两人弃车步行。
潘彦森已经和过小帅来过一次了,然而再一次走进这条小胡同的时候,潘彦森还是觉得背脊凉,阴风阵阵。
呜呜——
一阵诡异的风声响起,潘彦森不禁退了两步,喃喃的道:“有鬼叫声。”
“屁话。那是有人在哭。”过小帅听得清楚明白。正说着,眼前白乎乎的物事一闪,过小帅伸手抓住。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圆圆的白纸片,上面打着一个方洞。
是一片冥纸。
“晦气!”过小帅随手把冥纸甩丢,带着潘彦森大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