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有一天,就是那一天,自己开车在市委大院闲逛的那一天,遇到了她,遇到这个迪迪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
他看到她的背影,似一株清莲一束海棠一枝牡丹一样的映入自己的视线里,顿时觉得是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蓦然回的惊喜。
那悴不及防的温唇相贴,心中竟突然地生出好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对着太阳盼月亮看过月亮数星星的千万个日日夜夜,看花开花谢喜云卷云舒雨雪彩虹的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自己只是站在路口,没有寻找却是一种等待,就是为了守候今天赫然萌动的惊鸿一瞥,风拨琴弦的灿然心动。
楚豹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得她在自己心里就像个孩子,所以自己一定是长大了。
现在回想起来,楚豹良还经常地想抽自己,那天自己居然恶作剧地用车子吓了她一下,看到她当时花容失色,继而眩晕在地,自己差点被吓死过去。
如果当时因为自己有什么疏忽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伤害,但他楚豹良这辈子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想想自己当时竟不顾一切地抱她在怀。。。。。每想到此,楚豹良心里的血都会一阵激荡,这个意外的本能的动作,已经给了他无数次的甜蜜回忆,每忆想一次,他就会不自觉产生出更多的情愫,如今这情愫越积越深,已经让他感到自己都快要窒息。。。。。。
他想喊出来,或者与人诉说。想着这些,他的车子开得很慢,好像是怕开得快了风会吹散他内心的温暖,会卷走他心底的那个影子。
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秀桠,越地觉得人真的好奇怪。
其实秀桠也很美丽,也是个十足的美女,浑身上下透溢着青春的气息,播撒着浪漫的味道。
秀桠的睫毛很长,一双乌豆般的大眼睛在两行浓密茂盛漆黑翻卷的长长睫毛的掩盖下,忽闪忽闪的,很具迷人的魅力。
但再怎么漂亮,他始终只会把她当作一种艺术品在欣赏,却从未产生过那种心花绽放,灿若云霞,莫名其妙的心动,那种心血忽热的流动,那种无法言说的微妙。
“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楚豹良躺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床上,头悬空地挂着,灵动的眸子在高高的眉峰簇拥下不停地闪动着,两只脚不老实地把玩着那只软弱无骨的日产真丝枕头。
“不学无术”他知道就是说他楚豹良整天不学习,没什么真本事。
“纨绔子弟”?其实他也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只是有点模糊,不是那么十分的清晰。
突然他一翻身,飞鱼似的跃下床来,快在书房里搬出一本词典,他要查找这个词的确切意思:
“一是指穿着丝制开裆裤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衣着华美的年轻人。二是旧时指官僚、地主等有钱有势人家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子弟。”
“她会说我是哪一种呢?”这个问题让楚豹良纠结了好一阵子。
“有钱人家的孩子”,冤枉啊!这是我楚豹良能决定的吗?
人无法选择出身,但可以改变自身啊。对改变自身!怎么改变?是要让自己变成一个穷光蛋吗?
不行,那我怎么让她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