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烨走进杨定办公室,对于民政办李觉的初步考察,他已经有结果了。
“李觉,是民政办的李觉吧,”杨定努力的回想着,要不是庄烨提起,他差点儿忘记这个名字。
庄烨点点头,“领导,你可是日理万机呀,上回咱们一块儿进行全镇的作风检查,走到民政办,李觉桌上堆放着满满的文件,你当时不仅沒生气,还表扬了他,不过可惜,他当时去了党政办送文件,你离开民政办时叫我查查这小子,”
杨定想起來了,确实是这样的,现在想做事儿、会做事儿的人不多了,所以杨定不想放过一个人才。
“对,是这样的,庄烨,怎么样,这人可不可用,”
李觉,当兵转业回來分配到镇政府的,原來转业的普通志愿兵已经不具备分配条件,不过李觉家里是特困人员,在部队的表现让领导很满意,最后部队专门给县人事局來了公函,要求解决李觉的工作问題。
虽然文凭不高,仅仅职高毕业,不过李觉从未放弃过学习,在部队里便一直看书,拿到了自考的大专文凭,自考是国家一项很难的考试,先不说自考可以学到什么,眼下什么样的大学可能学到有用的东西呢。
自考很难,难得只有挂一科,也许十年也拿不到毕业证。
到了镇政府工作,李觉仍然在学业,通过电大的网络教育,下半年李觉便可以拿到本科文凭。
庄烨说道,“领导,我看李觉可以重用,他家庭条件不好,沒什么关系,靠个人的努力拼搏,就这精神,也是很多年轻人所不具备的,据我所知,镇里的中层调整,沒有领导考虑过他,民政办的主任把他当成心腹一样,只安排他做事情,也沒向镇领导提过这个人可以重用,”
杨定太理解了,以前他就是一个苦逼青年,股长只让他做事情,好处一点儿也沒想到自己,只让马儿跑却不给喂草,这不是压榨吗。
杨定说道,“民政办沒有副主任,让李觉先锻炼锻炼吧,有做事的能力,不代表有领导能力,领导不需要做事情,但任何事情他都得处理妥当,”
看到桌上的來电,严素裙三个字印入眼帘,“庄烨,你先出去吧,李觉的事情形成一个文字材料,下回镇党委会上议一议,”
“喂,小严,”
“杨定……杨定……我爸他……他出事儿了,现在在市区医院里,我正赶过去,”
严素裙听闻此消息,以最快速度冲出了办公室,开着她的车子,就往市区奔去,她需要一个男人的安慰,父亲一直是她最重要的肩膀,现在严素裙很无助,像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一般,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一切的压力严素裙感觉,她一个人承受不了。
上天保佑这回父亲平安,可以后呢,自己一个女人就要挑起整个家的担子,严素裙已经想好了,要是父亲可以醒过來,她一定要劝说父亲不要在工作了。
杨定此刻脑袋也是一团乱,严崇喜病倒了。
杨定知道,严崇喜背负的担子太大了,自己想为他分忧,不过自己的资历还远远不够,妈的,老天也不长眼睛呀,为什么总是让好人遇上麻烦。
听到严素裙泣下之声,杨定心疼无比,此时的严素裙需要他。
杨定说道,“小严,别哭了,你开车注意安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來,”
严崇喜是在市里参加会议时突然病的,被市政府的工作人员送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此时正在进行紧张的急救。
急救室外边已经站满了人,主要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丰台县的相关领导,还有一个人不断和进出的护士、医生交流情况,是陈卓榕书记的女秘书,,邝敏然。
杨定见过这个女人,在很久以前的市委常委会议室外。
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杨定现了严素裙,正坐在墙边的排椅上哭泣,头低头,散着,手不住的抹擦着眼睛,哭泣的声音很大,与原來文静冷艳的她完全不同。
杨定走了过去,向站在一旁的马俊点了点头,沒有顾及这里有县里认识的领导,杨定走到了严素裙跟前。
蹲下來,轻轻抚着严素裙的腰,“小严,沒事儿的,你爸一定沒事儿,好人有好报的,”
严素裙听到了杨定的声音,止不住,眼泪又猛的泼出,一把将杨定的脖子拉到怀里,头部紧紧靠在杨定肩上。
“呜……杨定,我爸……我爸一定沒事儿的,对吧,”
泪水浸透了杨定的衣服,杨定双手搂着严素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沒事儿的,相信我,不要哭了,你爸可不想你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