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狗被抓捕之后的第三天,就有人替他安排了律师,是一家大律师行的资深律师,而这位资深律师也立即到了监狱见丧狗。因为这宗纵火案很受关注,所以丧狗不允许保释,还被拘留在了监狱中。
当律师看到丧狗时却被吓了一跳,因为丧狗以前帮刘鸣纬办事时难免有些后遗症,而这个律师之前也受刘鸣纬吩咐帮丧狗打过官司,所以他是认识丧狗的。可是现在的丧狗哪里还像以前那个样子,不但那一头黄色的长被剃了个精光,那脸上还左一块淤青右一块伤疤的,右眼也高高的肿了起来,都睁不开来了,真应了那一句“被打得跟猪头似的”。
“丧狗,你,你没事吧?”律师吞了下口水问道,不问而知,丧狗在监狱肯定是受到了里面那些牢头的虐待。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丧狗冷笑一声,却有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痛得他眉头连皱:“我被打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刘鸣纬那个冚家铲一手造成的么?”
律师一怔,连忙道:“丧狗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刘先生指使监狱里的人打你?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么,我还是刘先生吩咐来替你打掉这场官司的,不过前提是你不要乱说话。”
“哼哼哼哼!不要乱说话?我看刘鸣纬不是想帮我打掉这场官司,而是想直接干掉我好灭口吧。”丧狗抱着手冷哼道:“他们那些有钱人的龌龊我算是看清了,操他妈的如果不是□□要保护我这个证人,我昨天就被监狱里那些人给活活打死了。虽然我不是哪个社团的人,但我好歹也帮各个社团干过事,就算到了里面也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被人毒打的,你敢说他们不是收了刘鸣纬的钱,要在监狱里直接干掉我?”
律师愣住了,看到丧狗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真不敢肯定是不是刘鸣纬指使监狱里那些人去毒打丧狗的,但他还是要替自己的主子说话:“丧狗你冷静点,那些人可能只是你以前得罪过的人吧,刘先生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
不过你也要明白,如果你真的把刘先生拉下水了,那刘先生就没有功夫保你了,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丧天害理的事,刘先生也将会全部爆出来。”
“算了吧。”丧狗不屑的笑了笑:“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充其量也就是打打架放放高利贷而已,刘鸣纬又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他能把我怎么样。至于我要怎么对他,哼哼哼,你是律师,你应该也清楚吧,如果我指证他才是主使我行凶的主谋,那我的判刑也会轻很多,相反,如果我不把他指出来而是自己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那至少也要判个十几二十年,我说得对么?”
听到丧狗这番话,律师也一时愣住了,因为丧狗说的是实情。刘鸣纬本来就吩咐过这律师要哄住丧狗,让他不要乱说话,威逼利诱也要丧狗把所有罪名扛下来,却不料丧狗“久病成良医”,其犯法事做多了,便连法律知识也增强了许多。
“现在我已经看清楚刘鸣纬那冚家铲的嘴脸了。”丧狗说道:“你也不用废话了,我不会改证词的。对了,那五百万我是不会还给他的,就当是我坐牢的一点点补偿吧。还有一点,我没有同意过让你来当我的辩护律师,我请不起你这样的大人物!”说罢他就自顾站起转身回去了监狱里。
“五百万?什么五百万?你说什么?”律师连忙喊道,却见丧狗根本不理他,直接离开了这会面室,只留下律师一个人在这里。
接到律师电话的时候,刘鸣纬正要去见刘銮弘,当他听到律师汇报丧狗不肯改证词,怎么也要指证他的时候,刘鸣纬气得差点把电话给摔了。他气急败坏的道:“他说指证我就指证我啊?他那些人都是作奸犯科的流氓,难道法官还会相信他们的话!”
那边的律师却焦虑的道:“情况对你很不利啊刘先生,他们是纵火的直接实施者,他们的证词对这件案子很重要的,而且,因为华人置业跟‘聚乐楼’居民的冲突在社会上几乎人所皆知,你便有非常充分的作案动机。还有,原来你以前每次给丧狗他们的钱,丧狗都有保留收据和相关记录的,那份东西很棘手啊。
对了,丧狗之前好像还提到了五百万,刘先生,你以前是不是给了他五百万?”
“我哪里有给过他五百万啊。”刘鸣纬怒道,不过他也算过,丧狗给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自己前前后后给他们的钱,还真不止五百万这个数。
甩了甩头,他道:“不管怎么样,总之你一定要给我摆平这件事,还有,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千万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如果连累了我的话,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放下电话,刘鸣纬就来到了刘銮弘的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下,他才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刘銮弘低沉的声音,让刘鸣纬心中一沉。